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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點點頭,抽了口氣煙,站起來環顧四周,看著眼前黑黝黝的山林一陣頭大,&ldo;這他孃的什麼破地方,一點燈光都沒有。&ldo;他辨認了一下方位,指了一個方向道:&ldo;一會咱們朝那邊走,那邊地勢比較低,如果這邊有人住,肯定會在那個方位。&rdo;
我們休息的十多分鐘,吃點東西,之後打著手電,開始順著山勢較緩的方向走。越往下植被開始越發的茂盛,幸好是進冬了,植被全部枯死,不然就走起來會很費事。期間我和黑子試圖推斷我們的位置,只得出大概在峨邊原始森林外圍,西南方向應該就是近百萬畝的原始森林。
一直到十點多,我們還在樹林裡穿梭,此時山林中已經起薄霧,白茫茫的一片。頭頂不時的能聽到有貓頭鷹在鬼叫,非常滲人。
我們深一腳淺一腳走的慢,到了現在地勢已經很低,幾乎到山谷底部。這時候黑子發現了什麼一樣,指著一個前面,叫道:&ldo;老毛快看!那裡有光!&ldo;我往前一瞧,果然見前面幾百米開外,有一盞昏黃的亮點。我心下大喜,他孃的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老天終於開眼了。有人家就意味著有熱水,有熱水就有熱飯,甚至還有暖暖的被子。
我們在山裡走了一路,凍的跟狗似的,一想到這些,連忙加快速度。
大概走了十來米的樣子,我腳下突然踢到了什麼東西,圓滾滾的咕嚕嚕滾了出去。我覺得很奇怪,忙用手電一照,嚇了一跳,因為那東西竟然是一顆頭骨。
在夜深人靜的野山溝裡,突然出現這種東西,會讓我產生一些很不好的聯想。尤其是剛剛還差點被人一槍打死。
我打了個哆嗦,道:這地方怎麼會有……這東西?
黑子顯然也覺得奇怪,但並不害怕。他上前去用手電照了下頭骨,又看下我剛才走的位置,赫然發現那裡有一具半掩埋在土裡的骸骨,也不知道死了多久,骨頭基本都快風化了。
我用手電往其他地方照了照,又在雜草中發現幾具半掩埋的骸骨!忙道:&ldo;那邊也有!&rdo;黑子掃過去看了一眼,眉頭一皺,道:&ldo;孃的,這裡是個亂葬崗不成?&rdo;說著他蹲下來,用刀子撥了撥腳下的骸骨開始檢視,我也壯膽跟著湊過去。
看那些骸骨風化的程度,即使算上風吹日曬,至少也有幾十年,但究竟是怎麼死的?是某個村子的亂葬崗還是有什麼故事?我們剛到這裡就看到這樣一些東西,多少讓人感覺心裡不安。
黑子用刀子扒拉過來一個頭骨,用手電一照,就咦了一聲,道:&ldo;是用槍打死的。&ldo;那顆頭骨後上方,接近頭頂的地方有個近圓的洞,在森然的頭骨上很顯眼,一看就是子彈造成的。我想到一種可能,就問:&ldo;會不會和那幫劫道的人有關?&ldo;黑子想了一下搖頭,道:&ldo;不應該,那幫王八蛋拿的是土炮,這應該是正規槍造成的,你看他牙齒上還有洞,說明子彈直接從後腦上打穿出去了,應該是近距離造成的。而且你瞧這角度是從上往下斜著打進去的,死的這個八成是跪著的,後面這人站在他背後……&ldo;黑子敘述的很有畫面感了,我幾乎腦子裡就腦補出來當時情景。當時有一些人跪著,後面的人用槍指著他的頭,估計還說了些什麼,之後就開了槍。這麼一琢磨,我立馬想起一些東西,就道:&ldo;也許是以前的土匪幹的?&rdo;
幾十年前,西南地區土匪的暴戾兇殘在全國是出名的。四川、貴州、湖北、雲南茂密的叢山野菁和邊界地區,曾經有數百至數千眾的匪隊各佔一塊地盤,嘯聚一方。他們當時拿的都是正規炮,有些還有完整的制式武器,幾乎能和同等數量的正規軍幹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