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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以後大喬嫁孫策,小喬嫁周瑜,都是因為他今天無意的預言?
李隱舟挫敗地磋磨牙齒,隨口聊幾句說不定就會篡改歷史,還是老老實實閉嘴吧。
朱深見他靜默不語,旋即瞭然地笑了笑:「老夫人知道二位先生懸壺濟世,不慕名利,否則當日也不會拒絕相邀。只是少夫人是頭胎,主公也寄予厚望,若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老夫人也委實不願打擾二位先生的清淨。」
說白了,張機師徒在廬江就已經明確謝絕過孫氏,若非實在看中這孫子,孫老夫人也不想拉下臉皮再求他們。
特意挑了張機不在的時候登門拜訪,就是想捏個軟柿子,別看朱深這會畢恭畢敬地客氣著,自己要搖個頭,估計馬上錘子釘子就甩臉上了。
人精如朱深也打錯了算盤,張機這人就是塊煎過頭的豆腐,看著黑,聞著焦苦,咬一口還燙舌頭。
但心是軟的。
只要告訴他有姑娘孕期出血,一人兩命危在旦夕,別說她嫁的是孫策,就算是許貢的老婆,張機也不會袖手旁觀。
李隱舟忖度片刻,眉梢上挑,眼眸轉向他:「夫人可曾腹痛?」
朱深道:「不曾。除了時有見紅,竟什麼別的症狀也沒有,某離開江都郡時已發了兩三日,所以才覺得奇怪。」
不痛才是
部分產科病最可怕的地方。
好在孫夫人這一胎金貴,孫氏上上下下都盯得死死的,若是換了個貧苦人家,估計只有一屍兩命的時候才能反應過來。
李隱舟繼續追問:「夫人已懷孕幾月了?」
朱深回憶道:「到現在,總有八個月了吧。」
八個月,李隱舟手指無意識地掐算著,不知江都的巫醫推算月份準不準確,如果以現代醫學的演算法,用末次月經算第一日,應該已經超過了三十二孕周。
正是最兇險的時候。
但是如果能保胎到三十六孕周,也許就可以絕處逢生。
朱深見他神色莫測,心中略有些忐忑:「老夫人過去或許曾有得罪,但您顧念主公與少主和您在廬江郡的情分,也一定要說服張先生救一救主公的孩子啊。」
李隱舟壓根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阿艷。」他伸手喚來暨艷,給他塞了幾枚銅錢,「今天自己買點白餅吃,好好念書,等先生回來了,把朱公和我的話轉告給他。」
暨艷乾脆利落地點頭,也不像同齡的孩子痴纏大人,安靜獨立地自個兒去角落裡翻書去了。
朱深頗驚訝:「這麼小個孩子,能把前後說清楚嗎?」
李隱舟這才回神看向他:「朱先生還未上任,想必算是閒人吧?」
「某的確在予告中,開了年才算吳郡的都尉呢,現在的確空閒著。」
朱深還想囉嗦兩句,被李隱舟不耐煩地打斷:「既然如此,請公卿送我去江都郡,產婦危在旦夕,一刻也經不起蹉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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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郡與吳郡亦為一江之水,源源相承,在朱深的打點下走水路,兩三個朝暮之間,就已經抵達了孫府。
如孫尚香當日所言,江都風好,綿軟的夜風吹面不寒,靜靜流淌於人的面頰,送來細雪梅花。
才跨進門,便聽撲通一聲,積雪濺落一地。
朱深回過頭,驚訝地張嘴,被一個誇張的氣聲打斷:「噓!」
一雙鳥雀似的眸子滴溜溜轉動,嘴巴鼓鼓氣,忍住屁股的疼痛,拍走滿身的雪花。
「小娘……」
孫尚香跳起啊捂住他的嘴:「朱先生!我的好先生,您千萬別告訴母親。」她壓低了聲音,左右顧盼著有無旁
人看見。目光流轉,最後落在似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