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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沉香美目含譏,嘲弄地睨著她,「哪裡來的尊長?我怎麼沒看到。你說我是該稱呼你為堂嬸,還是該叫你許姨娘?」
「你…」許氏氣得倒仰,「我是你長輩!」
「如果你承認自己是我們侯府的隔了幾房的堂嬸,確實勉強算得上是個長輩。但是你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我們侯府豈容一個旁支倚老賣老自稱尊長!你若自認是我們侯府的人,那你不過是個姨娘。奴不奴主不主的,你有什麼資格當我的長輩!」
許氏臉色發青,噎得渾身發抖。
這時一個婆子呈上一支金簪,向杜沉香稟道:「夫人,這是從洪婆子身上搜到的。」
杜沉香眼皮子不抬,嗯了一聲,「就是這支簪,難怪一直找不到,原來真是被這奴才給偷摸了去。」
洪婆子拼力抬頭喊冤,眉尾生著一顆老大的肉痣,「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
「你這個狗奴才,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這裡哪有什麼老夫人,我們侯府的老夫人可不是誰都能冒充的。把這個狗奴才的嘴堵了,給我狠狠地打!」
許氏那叫一個氣,目光似淬了毒。她的視線一移,猛然看到杜沉香身後的蘇離,眼睛徒然睜得老大。
這個死丫頭,怎麼會在這裡?
蘇離冷冷地看著她,眼神滴水成冰。
許氏驚愕之下,哪裡還顧得上洪婆子。她算是明白今天這一出是為哪般,心知自己的計劃已經被人識破。
須臾間,她恢復理智。
東院的人知道又如何,正如十前年的那件事,他們明知道毒是她讓人下的,還不是找不到證據自認倒黴。
這會兒功夫,洪婆子已被打得皮開肉綻暈死過去。杜沉香命人收了手,撂了幾句狠話後帶著女兒揚長而去。完全不看許氏那張難看到極致的臉,更不理會探頭探腦的幾房人。
許氏氣不過,怒喝一聲,「站住!」
「許姨娘,你身邊的下人手腳不乾淨,我好心替你清理門戶,你可別不知好歹!」杜沉香慢慢轉身,美目泛冷。
「你無緣無故打了我的人,還敢這麼對我說話,你母親就是這麼教你的?」許氏咬牙切齒,眼神像要吃人。
杜沉香是杜氏從外面揀回來的孤女,自小被杜氏養大。
「我母親怎麼教我的,還輪不到你一個奴才來管。」
「你…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野種…」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許氏不敢置信地捂著自己的臉,「你,你敢打我!」
「我身為侯府的世子夫人,難道還不能找一個奴才!我有娘生有娘教,不像有些人沒臉沒皮地爬男人的床,自甘下賤不要臉!」
許氏這下真是氣狠了,老臉脹得通紅。她撲過來想打杜沉香,被蘇離一個反手抓住,她來不及痛罵出聲,便聽到蘇離冰冷的聲音。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是怎麼知道的?」許氏問的是,蘇離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計劃,還壞了自己的算計。
蘇離再靠近一些,聲音僅她們兩人能聽到。「我在大街上被人迷昏,一醒來卻是在侯府。你可知是誰救了我?」
許氏愕然,「誰?」
她倒要看看,是哪個活得不耐煩的多事。
蘇離唇角泛起詭異的笑,「是我曾祖母,是她救了我。她還說她知道誰害我,她不會放過害我的人。」
許氏面上的血色瞬間不見,一張臉白得嚇人。
蘇離的曾祖母王氏,出身百年世家的武陵王家。當年許氏和母親投奔侯府,王氏對她們母女還算照顧。
許氏的母親是王氏的遠房表妹,夫家門第低微。自打見識過侯府的富貴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