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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司令懶得說話，就只&ldo;嗯&rdo;了一聲。

李世堯沒得到回答，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將一隻手伸進大衣裡面撫摸何司令的屁股，嘴裡又戲謔道：&ldo;莫非跟了蒙古人，就變成一塊奶餑餑了？&rdo;說完這句話，他低頭笑眯眯的看向何司令。

何司令睜開眼睛，呆呆的望著空中明月。清輝灑在他瓷白的面孔上，陰影錯落間勾勒出一個精緻清秀的輪廓。神情倒是很寧靜的，因為精疲力竭，心滿意足。

李世堯凝視著他的臉，一時間竟有些怔住了。沉默許久，他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在何司令的額頭上親了一下：&ldo;我說……咱們兩個，什麼時候能總在一起呢？&rdo;

何司令閉上眼睛，把臉向他的懷裡埋去：&ldo;什麼時候……我不知道。&rdo;

李世堯想了想：&ldo;等打跑了小日本，我就不帶兵了，找個地方過消停日子去！到時候你跟不跟著我？&rdo;

何司令笑了一下：&ldo;跟著你，我有什麼好處？你又有什麼好處？&rdo;

李世堯在他的屁股上掐了一把：&ldo;我捧著你，寵著你，當你是我祖宗，這好處還不夠嗎？&rdo;

何司令聽了這話，目光散亂的失神了片刻，忽然就很慵懶的微笑了：&ldo;你可別總說這話，你說多了，我就要當真的。&rdo;

李世堯瞧了他一眼，忽然覺著他此刻的語氣和神情都有些淒楚，就把他摟的更緊了一些：&ldo;幹嘛不當真？你當我說話是放屁嗎？&rdo;

何司令嘆了口氣，從大衣中抬起手臂摸了摸額頭：&ldo;沒有汗了，我真該回去了。&rdo;

李世堯把手移到他的肚子和胸口處摸了兩把，見真是幹慡了，便放開了他，又拿來衣服幫他穿上。

何司令穿戴齊整了之後，就被李世堯扶著上了地面。李世堯站著伸了個懶腰，笑問道：&ldo;你的人埋伏在哪裡了？還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rdo;

何司令在夜色中瞥了他一眼：&ldo;你怎麼知道我帶人了？&rdo;

&ldo;我還不知道你的小心眼兒？我說，現在不會有迫擊炮對著我吧？&rdo;

何司令笑了一聲：&ldo;迫擊炮算什麼？你又不是沒有！&rdo;

李世堯也笑起來，伸手去拉何司令：&ldo;那我這一炮，打的你感覺如何？&rdo;

何司令一聽他說話又不上道了，就把手一甩，不耐煩的走向那匹正在站著打盹兒的高頭大馬：&ldo;滾你的吧！&rdo;

李世堯搖搖晃晃的跟上一步：&ldo;明天……明天還來吧？&rdo;

何司令並未回答，上馬後先韁繩在手腕上繞了兩扣，然後一揮馬鞭在空中甩了個脆響：&ldo;不來了！&rdo;

第53章 山雨欲來

何司令在凌晨三點鐘時到了家。

兩名士兵把他從馬背上搬運了下來，然後又攙著他回了房。小順揉著眼睛出來迎接，見了何司令這個半死不活的德行，就嚇了一跳：&ldo;爸爸？&rdo;

何司令揮手斥退了士兵，然後吩咐小順道：&ldo;準備熱水，我要洗澡。&rdo;

小順在何司令的頭髮和衣服上，發現了幾片很鮮嫩的小糙葉。

何司令虛弱成那個樣子，洗澡時卻不要小順來幫忙。小順在浴室門外等了好一會兒，才把何司令給等了出來。

何司令的身上鬆鬆垮垮的套著一件西式浴衣，腰間的帶子潦糙的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