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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有幾年,可有一天突然發現,我們之間再也不說曖昧的言語,不開表達兩人親密的玩笑了。我們長大了。
我原本和劉正說好,他開車帶我過來,他答應得很痛快,還開玩笑說如果是接一個美女,當天晚上的飯他都請了。後來劉正老闆要星期四下午和他談談試驗進度問題,劉正不敢推辭,他立刻請他的一個臺灣同胞代他跑一趟機場。我謝了劉正的好意,因為求一個不熟悉的人實在麻煩。其實劉正人不錯,除了他喜歡臺獨我不太喜歡以外,我和劉正很處得來。
王芳對劉正另有看法,她認為劉正根本是找藉口推辭我。我反駁說第一,劉正沒有責任和義務非要幫我跑機場,第二,他是真有事還是找藉口只有他自己知道。第三,我願意信他所言,如果你認為我二五零,隨便。這些是我和王芳拌嘴的細節,此乃後話了。
走出接機樓,我領著戴曉翔直奔停在邊上的一對計程車。翔子很有興致地說紐約出租汽車上頂的帽子那麼大,往那裡一橫,感覺很痞,很酷。他又問我曼哈頓在哪裡,能不能看見帝國大廈等等問題,看得出,翔子對這次紐約之行很興奮與期待,絲毫不是我猜測的:迫於生存的無奈。
十一
我在翔子到來之前已經向他做過宣傳,告訴他我住的地方極其簡陋,請他將就,尤其不要和翔子僱主那百萬豪宅比較,那差別如同天堂與地獄。所以翔子一進門就嚷嚷說:相當好了,比他在佛州租的房子強多了。
我讓翔子先洗個澡,我已經聞見他身上一股子臭味,可翔子說不著急洗澡,他很餓,要吃東西。別看翔子穿得比我有品味比我將就,可還是不改從前的愛好:整個一個驢糞蛋--表面光。不知道那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女人們是怎麼忍受來著。
那天的晚飯,我們從下午四點一直吃到凌晨。翔子在幾塊肉墊底之後,開始給我仔細講他在佛羅裡達的經歷,與那個闊佬一家如何鬥智鬥勇。翔子說他真算見識了什麼叫高傲,就是擺出和藹微笑的面孔,緩慢的節奏說著彬彬有禮的話語,卻讓別人感覺沒有和他們說話的資格。
&ldo;他們家裡那個娘們兒抽菸,她有專門的吸菸室,我抽菸必須在外面,而且要等滅了菸頭五分鐘之後才能進房子裡。&rdo;翔子氣哼哼地說。
&ldo;嗨,美國哪兒不是這德性,在學校裡不用想,多冷都只能站在外面抽菸。我租這個房子,寫到合同裡,因為我吸菸,所以搬走前要給人家洗地毯、從新粉刷牆 壁。就是這樣人家還不願意租給我呢。&rdo;
這樣回答翔子,因為我不想拱他的火,使他更義憤填膺。最重要的一點,我仔細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認為那闊佬一家有什麼惡劣舉動,倒是翔子,心理不是太平和。這些話也許我找到合適機會會對翔子說清楚,不過現在是萬萬說不得。
翔子喝高興了,他說幾種酒攙在一起喝才過癮,我說冰箱裡還有料酒,他就真的去拿了。
&ldo;你丫他媽的小氣,嘿,這裡還藏著美國酒……&rdo;翔子對著敞開的冰箱大呼小叫。
&ldo;真他媽胡說,哪有這事兒!&rdo;我笑著也走過去。
翔子手裡攥著一個一拉罐,吭吭吃吃念著:&ldo;乃…乃…&rdo;很有醉鬼樣。
&ldo;奶你個大爺,nature!最便宜的啤酒,九毛九六個,老子天天就是這個,給你喝的青島瓶裝八塊九毛九六個,買budweiser也能買一打了!&rdo;我雖然笑著講話,可真有點惱火。
翔子先愣了一下,只是瞬間的,很快他咧嘴笑了:&ldo;喝高了……頭疼死了…哎喲,你給我按摩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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