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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警察?」
「你知道這層樓有出場者專用的休息室吧?」
「嗯。」
「剛剛,警衛發現的。休息室裡有個人死掉了。」
嘴巴順著意識脫口而出。
「死掉了?」
「被殺的,不知道被誰殺死的。」
「誰?是誰被殺?不會是參賽者吧?」
「不是,聽警衛說,好像是一名刑警。他帶著身分證,名字我記得是叫皮奧特吧。」
「那麼,知道他為什麼被殺嗎?」
「聽警衛說,他胸部中了一槍。但,問題是他屍體的樣子。那種狀態,除了被殺沒有第二種可能。」
「……那種狀態?」
「手指啦。」
康明斯基用吞進苦澀東西似的表情說:
「十根手指的第二關節,全部被切斷了。」
※
回到自己的房子,〈鋼琴家〉將身體深深窩進長沙發椅。沙發富彈性的觸感,慢慢吞噬掉疲勞。
然而,殘留於腦海中的嫌惡感,卻怎麼也吞噬不掉。不得已,〈鋼琴家〉只好從家裡的小酒吧拿出iod pitny蜂蜜酒。美麗的琥珀色。〈鋼琴家〉最喜歡加冰塊喝。
用手指攪拌冰塊。估計指尖就要被冰得麻痺時,一口仰盡。
伴著甜甜的香氣,喉間一涼,頭便有點輕飄飄起來。
嫌惡感的原因心知肚明。因為好久沒這樣近距離殺人了。〈鋼琴家〉想起扣上託卡列夫手槍板機時的觸感,不覺全身一顫。子彈打進對方胸膛的聲音猶在耳間迴蕩。
自己還是比較適合玩炸彈。在目的地安裝妥當,然後從遠處靜待那個瞬間‐‐這種方式文明多了不是嗎?
都是那個刑警害的。他到底是怎麼査到自己住處的?不,在這之前,他到底是怎麼識破自己真面目的?
第一眼見到那名刑警時,就知道他的意圖了。雖然他態度溫和,但肯定已經懐疑自己了。那名刑警似乎沒料到自己會立刻做出反應。當時,〈鋼琴家〉是當機立斷的。迅速掏出託卡列夫後抱住刑警,刑警雖然強力反抗,但終究來不及撥開抵住胸口的手槍。
由於直接抵住身體,槍擊聲含糊不清,並未傳出房間外,因此〈鋼琴家〉只要解決事情後立馬離開休息室就行了。
沒留下任何證據。要從發現屍體的現場找到有關自己的蛛絲馬跡,進而讓自己列入調查物件的可能性,是零。
但,不能不小心,現在起得更加謹慎行事才行。
因為自己背負著偌大的使命……。
ii……senza tepo 〜〜速度任意、自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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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奧特的屍體已經運走了,但地上仍留有血漬。據說那幾乎都不是槍傷造成的,而是從切斷的手指流出來的。
從十根手指的切斷面噴出的血量很少,是因為死後才切斷手指的關係。驗屍官這麼說。意思是沒有生命反應。大概不會有恐怖分子善良到殺人時還先麻痺的吧。對於皮奧特臨死前沒有經歷劇痛這點,溫伯格願意感謝老天。驗屍官的判斷是一發子彈打中心臓,且似乎是職業級的手法造成一槍斃命的。
屍體是在上午九點三十分,由一名到休息室的參賽者發現的。表演廳在昨天半夜十一點巡視過全館後關閉。根據驗屍官的見解,死亡推定時間是上午八點到九點之間,因此幾乎可斷定皮奧特是在休息室慘遭殺害的。
作為兇器的手槍以及切斷手指用的工具都留在現場。雖是rado p-64波蘭軍的制式手槍,但有的已經從軍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