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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才半眯著眼,摸了把鬍鬚,悠悠道,「難說,得看他發揮了,倒是成禮,我覺得十拿九穩……哎呦,你擰我作甚?!」
齊氏氣惱道,「到底哪個才是你親兒子,我問的是溪兒!但凡你多花點心思在咱溪兒身上,他學識豈不是會更進一步……」齊氏越想越氣,忍不住還是要擰他胳膊。
李秀才連連告饒,「好好好,溪兒溪兒,咱就說溪兒……」他將齊氏攬住,腦袋湊近她耳邊,「既然你那麼關心溪兒,不如聽我給他說一門好親事?」
齊氏狐疑地看著他,「哪來的好親事?」
「先前我從成禮他爹那兒得知,成禮五姐正在說親……」
齊氏皺眉,「他家不是剛嫁閨女不久嗎,怎生又來一個?」
李秀才聲音一頓,「那是四丫,這是五丫,不是同一個。」
齊氏盯著他半天,冷不丁說道,「怪不得你同他聊得來,原是這般緣故,這事不成!」
那顧成禮都比她家溪兒大一歲,他姐姐五丫豈不是大好些歲,這番一想,齊氏心裡越發委屈,當即撓向李秀才,「你這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和溪兒娘兒倆,平日裡護著你那幾個閨女也就算了,現在為了你那學生,竟連溪兒的婚事都這般隨意……」
「噓噓噓,你小點聲……」李秀才一聽他提先妻所生的幾個閨女,頓時氣短,「都依你都依你,你說不成就不成!」
齊氏對著李秀才解了氣,心裡的悶氣撒出後,瞧見顧爹後反而態度親暱了幾分,完全瞧不出之前她先前還因顧家五丫差點將李秀才的臉撓花。
「今日便是府試最後一日了,也不知溪兒與成禮那兩孩子如何了呢?」
第14章 黑幕
同安縣的貢院不僅有上萬件的號舍,裡面還有不少其他建築,在眾多號舍中間有一座三層木結構的小樓,被稱為明遠樓,是考試期間考官們發號指令所待的場所,而這次府試是由知縣大人姚弘文所主持,他便是此次考試最大的考官。
在考生都進入貢院後,姚弘文在衙役官兵的簇擁下進入明遠樓,坐在太師椅上,一旁的紫檀木束腰條桌上擺著泡好的茶茗,身後的小廝上前給他倒了一杯茶。
姚弘文倚在太師椅上雙眼微闔,手指輕輕扣響桌面,半晌忽然開口,「交待你的事,辦妥了嗎?」
在他身旁立著的一眾考官中,一個身材清瘦的中年文士立刻上前應道,「大人放心,小人已經讓底下的衙役安排了,那間號舍剛好是在眾排號舍之末,不僅有一處茅舍……」「咳。」姚弘文忍不住以袖掩面,那中年文士極有眼色掐斷話題,諂媚道,「分到那間號舍,就算那學子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抵用……」
「唉,也不是本官要難為他。」姚弘文眼皮微抬,幽幽地看向遠方,「怪就怪他自己時運不濟,偏生是這個時候來參加府試……」
一旁立著的考官們紛紛開口,「這和大人有什麼關係,這小子要怨也該怨那謝侯爺……」
「對啊,也是他自己時運不好,竟撞上謝侯府的公子回鄉參加縣試府試……」
「那間號捨本身就是為考生準備的,便是安排給他了又有何不可?」
「我等覺得大人此舉甚好……」
姚弘文聽著身旁一干小官們的吹捧,面色淡淡,讓旁人無法窺知他心中所想,原本還不斷附和奉承之聲漸漸弱小來,眾人相互對視一眼,都面帶尷尬,忍不住抬袖擦擦額上滴落的汗珠。
姚弘文根本就沒把身邊這些師爺縣丞等人所說的話放在眼裡,他作為堂堂一個知縣大人,便是為難了那學子又如何,說到底還不是那永昌侯府的公子沒用,據說還是個才子,詩作得極好,沒想到竟連一個農家子都比不過。
永昌侯府謝家的祖籍也是在這同安縣,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