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那書真可謂是朗朗上口,又極其押韻,可惜的是顧成禮就記得那麼一句,根本沒法用來當學詩的課本,不過沒關係,他還記得以前高中是學過一篇課文,叫香菱學詩。
那香菱是《紅樓夢》裡的一個小丫鬟,可人家非常好學,一心想要學好作詩,又有了林姑娘當老師,給她指導,最後也能寫出像模像樣的詩。
顧成禮覺得他完全可以學學人家香菱是如何學詩的,首先要多讀,多讀些經典的好詩,肚子裡存下一下成百上千手,感受一下其中的精髓之處,然後再試著自己來作詩慢慢錘鍊。
這個過程是需要長期堅持,而非是短時間內一蹴而就做好的,顧成禮特地將紙張裁剪成一樣大小,然後裝訂起來,那上面抄錄的詩句也全都是他喜愛的風格,這樣學起來也不甚吃力,反而多了不少趣味。
許敬宗恍然,很快就猜出了這線裝冊的來路,「我還當你是真的沒將梅直講的話放心上,沒想到你竟已做了這些,話說你是何時抄錄的這些詩作,而且這上面不少的詩感覺都相當精妙,我以前竟未曾聽聞過……」
顧成禮面不改色,「縣學藏經閣裡有不少藏書,其中有一部分並未流傳開來。」
「當真如此?那我回頭也要多去看看了。」
聽著許敬宗說要去藏經閣看書,顧成禮絲毫不慌,因他這本線裝冊上的詩作的確是全都出自那藏經閣,只不過他其實私底下還有一本線裝冊,那上面抄錄的則是前世膾炙人口的好詩。
顧成禮既然想學詩,自然是要儘量挑優秀作品來學,但見識過那些經典作品後,很難再對其他作品產生經驗之感,就他如今給許敬宗看的這本線裝冊都是花了好大心思才弄成的,要不然也不會讓許敬宗看了都捨不得撒手。
既然聽聞藏書經能找到這些詩作原稿,許敬宗對顧成禮這手頭的線裝冊就那麼熱切了,不過還是羨慕地望了好幾眼,這上面有不少詩作都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可見這本線裝冊花了顧成禮不少的時間與精力,他要是想要將那些詩句全部找出來,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若先借我一晚,我明日就還你?」許敬宗還是有點對顧成禮收集的詩作捨不得,忍不住用商量的口吻祈求起來。
顧成禮稍作思量,打算夜間看點其他的,正欲同意,就聽到趙明昌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借什麼東西,能否也借我?」
許敬宗沒好氣道,「你連是何物都不知,作甚麼要跟著瞎參合。」
這廝就是故意和他過不去,許敬宗總能被趙明昌氣得牙癢癢,奈何除了嘴上用軟刀子割人外,他也沒辦法能奈他何。
趙明昌梗著脖子,「怎的?就許你借?偏生我不能借?」
反正從入縣學第一晚起,他倆的樑子算是結下了,趙明昌覺得凡是能給許敬宗找點不痛快的事情,他都是很樂意去做的。
顧成禮見兩人有爭執起來,不想摻和到其中,原本打算借出去的線裝冊也收了回來,許敬宗氣結,但知道這事不能怨顧成禮,要怪就只能怪總是愛亂攪和的趙明昌。
他忍不住冷哼一聲,「你這是又從哪兒歸來,莫不是又跑去周啟文那裡?」他眉頭皺起,恨鐵不成鋼道,「那不過是一介捐生,你整日與他為伍,簡直就是自甘墮落、不思進取!」
「你!」趙明昌氣得攥緊拳頭,看向許敬宗的眼裡滿含怒氣,像是隨時都會撲過去。
許敬宗忍不住將身子往後縮了縮,他還真怕這廝一時惱怒衝動行事真把他揍了,但即便如此,仍是忍不住梗著脖子嘴硬道,「難道我又說錯嗎?他本身就是一個捐生進門,怎可與我等比肩?」
趙明昌攥著拳頭走近,嚇得許敬宗連忙直起身繞到顧成禮身後,伸出脖子喊道,「鬥毆滋事可是會受處分的!」
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