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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絮渾身冰冷,已經開始自我懷疑,過去的二十來年裡是不是真的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才讓他今天遭遇這些東西。
「咔噠」一聲脆響,臺絮剛剛飛出去的思緒猛地被拉了回來,他倏地坐直,腦袋險些撞到櫃子頂部。
房門被開啟了。
臺絮捂著嘴巴不敢出聲,想往旁邊動動,離開門中間的縫隙遠點,然而櫃子太小,他又不敢動的太明顯,最後只是將平分腦袋的那條線變成了三七分。
臺絮保持著這個狀態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連滴滴答答的鐘聲都已經被耳朵自動遮蔽,所有的經歷都用在關注有沒有腳步聲。
他失敗了,可就是這樣無聲的狀況讓他險些精神失常。
「咚咚咚」,近在咫尺敲擊聲響聲差點將臺絮的心臟敲出來,他瘋了般的向後靠,可身後只有木板,哪也去不了,他將自己關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就像一個……棺材!
門縫間微弱的光線被什麼東西遮擋住,臺絮想,完了,真的完了。
最後一點光線被黑色覆蓋,臺絮已經忘了呼吸,臉上徹底沒了血色,雙眼空洞地盯著前方。
電視劇裡的人死前都會唸叨很多事情,後悔的、遺憾的、不甘的,只有自己真見到了絕望才會發現腦子其實是空蕩蕩的,這一刻連恐懼都跟著消失,他甚至希望怪物快點來,給他個痛快,也好過待在狹小的空間裡等死,等待未知事物才是最恐怖的。
門前的黑色一點點移動,突然一直眼睛緊貼著縫隙處直勾勾地看著臺絮,隨後,眼睛彎了起來。
那眼睛不似想像中的恐怖,沒有空洞,沒有血絲,甚至很漂亮,笑起來的時候眼尾收成一條線微微翹起。
臺絮一動不動地與眼睛對視著,下一刻突然將手裡的龍蝦殼扔了過去。
「我去,嚇我一跳!」眼睛的主人飛快閃身,避免了成為瞎子的慘狀。
櫃門開啟,臺絮抱著腿縮在裡面,看清楚來人後先是一愣,隨後冷汗瞬間爬滿全身,雙眼紅通通地險些哭出來。
「別哭,我可受不了。」方未嘶了一聲,「你也夠厲害,這麼點的小櫃子都能把自己塞進去。」
櫃子不過五六十公分,將一個成年男人塞進去屬實有些費勁。
重九敲敲櫃子頂示意他出來。
臺絮手腳並用廢了好半天勁兒才從櫃子裡爬出來,左右看了看兩個人,嘴唇一癟:「你們……我……」
方未:「你怎麼跑這了?」
臺絮搖頭:「我就是坐電梯,電梯門開就直接進了這個房子,大門是鎖的,怎麼都打不開。」
說到這,他渾身一顫,看了圈四周沒有發現異樣,拉著方未的胳膊慌忙道:「我們趕緊走,這裡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得趕緊離開這!」
方未聽此看了眼重九,正好重九也看了過來,兩人對視後默契地一起看向臥室房門。
電梯停下開門時,他們便站在房間玄關處,倒是和臺絮所說的差不多。
方未拍了拍臺絮地腦袋:「沒事沒事,九爺不是在這麼,不用怕,有什麼是比九爺更可怕的?」
重九正走到一旁的牆壁處看著上面的水痕,手指摸過牆壁,有些脫落的牆灰黏在指尖上,散發出的淡淡的腥味和邱鴻家門口的極為相似。
他正準備繞著屋子看看,就聽見方未對他極其特別的評價。
當著他本人這麼評價真的好嗎?重九腳步一頓,轉頭看了眼方未。
方未似是猜到重九的反應,在他轉頭的瞬間正好看了過來,在臺絮沒看見的地方對著重九比了個噓的手勢,無聲地說了句:誇你呢。
重九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他怕自己再多看幾眼,根本不用這個屋子裡藏著的東西動手,自己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