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3 頁)

&ldo;你們來的正是時候。&rdo;

白冕端起桌上熱氣騰騰的螃蟹面，喝了一口湯。一股暖流順著腸道一路暖到了胃裡，舒服極了。不得不說，峰伯的廚藝也是好的不得了，白冕最後連湯都沒剩下一口。

吃完早餐，兩人準備下了。季長夜卻是坐著沒動，白冕疑惑。

只聽季長夜說：&ldo;父親，我先走了。&rdo;

峰伯看著季長夜，臉上沒多餘的表情，只是點了點頭。白冕如遭雷擊，季長夜剛剛叫臭老頭父親？是吧？不是吧？父親！！

白冕哆哆嗦嗦的說：&ldo;臭&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老頭，剛剛季少叫你父親？我沒聽錯吧？&rdo;

面對季長夜沒多少表情的季峰，面對白冕卻是笑眯眯的道：&ldo;沒聽錯，小娃，忘了告訴你了，我叫季峰，而你口中的季少是我的兒子。&rdo;

白冕差點當場昏厥，勉強站定後嚴肅叫道：&ldo;季老爺。&rdo;

可不曾想，季峰聽到這話卻是把臉一拉，道：&ldo;小娃，你別像叫這臭小子一樣叫我，酸哩八幾的，我早就不管季家的事情了，也不是什麼季老爺了。&rdo;

白冕為難，當著季長夜的面叫他的父親&ldo;臭老頭&rdo;顯然是不怎麼合適。他左思右想了半天，叫了一聲：&ldo;峰伯。&rdo;

季峰挑了挑眉，卻也沒再說其它。只是看著季長夜說道：&ldo;你少欺負小娃，下山前去看看你母親吧！&rdo;季峰說完沖兩人揮揮手，回了屋。

白冕跟著季長夜，一路的沉默，兩人出了雲峰寺，拐上一條石道，石道兩旁種滿了鬱鬱蔥蔥的花草，看樣子經常有人精心打理，走在前面的季長夜突然停步，白冕也是一個急剎。

&ldo;帶煙了嗎？&rdo;季長夜轉身問道。白冕把煙掏出來遞給季長夜，自己也拿了一根，然後拿出打火機給季長夜點菸。

季長夜蹙著眉說：&ldo;你先點吧！&rdo;白冕點火，季長夜的臉突然就放大在眼前，看著季長夜微垂的眼瞼，心跳漏了一拍。兩人一起點了煙，沉默著吞雲吐霧。他第一次在季長夜臉上看見這麼明顯的情緒，有些憂傷。

石道的盡頭，看著眼前的事物 ，白冕心中懊悔，他不應該跟著季長夜過來的。

墓碑上的照片裡，女子面容精緻，掛著淡淡的笑容，嫻靜溫柔。季長夜的眉目與女子有七分相似。

季長夜站在墓碑前，站得筆直，過了好半天，才喃喃道：&ldo;母親，我來看你了。&rdo;

白冕看著墓碑上&ldo;吾妻‐蘇雅之墓&rdo;幾個刻字，只覺得心口發緊，生出絲絲悲痛之情。他鞠了一躬，陪季長夜默默站著，一個多小時後，季長夜才挪動腳步。

兩人下山，白冕看季長夜臉色不太好，對他說道：&ldo;季少，我看您有些累了，我來開車吧！&rdo;季長夜沉默到副駕駛座上坐好，閉上了眼睛。

&ldo;季少、季少、季少&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季長夜睜開眼。

&ldo;季少，到家了。&rdo;

&ldo;辛苦了。&rdo;季長夜說完下車。白冕將車停好，他現在也是一腦子的漿糊，總感覺今天接收的資訊量過大，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做了一個夢。

可當他回到家，看著已經亂成一團糟的家裡，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莫棋正躺在一堆雜物中摳著腳，白冕上樓換了身衣服，然後開始大掃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