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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叫住。

&ldo;季少，還有什麼事？&rdo;他站得離季長夜有些遠。

季長夜走近幾步，說：&ldo;抬起頭來。&rdo;

白冕抬頭。

季長夜：&ldo;眼睛怎麼那麼紅，昨晚沒睡好？&rdo;

白冕：&ldo;有一點。&rdo;

&ldo;發生了什麼？還是你緊張？&rdo;季長夜說著就要去揉他的頭。

他向後退了一步，季長夜的手落了空，他說：&ldo;季少，我保證不會影響到切磋的，沒什麼事我先去準備了。&rdo;

白冕已經走遠，季長夜卻還抬著手，遲遲沒有收回。

&ldo;今天是切磋，你們各自調一款自己最拿手的香，時間為一個小時。&rdo;季長夜看著兩人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旦調起香，周圍的一切就自動被他們遮蔽了。

兩人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季年神情專注，一點都沒有之前嬉皮笑臉的樣子。白冕更是屏氣凝神，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香上。

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得很快，兩人做好最後的收尾工作。

季長夜問道：&ldo;你們兩個誰先來？&rdo;

季年上前一步：&ldo;小叔。我先來吧！&rdo;

香菸裊裊升起，季年調的香，味道柔和，香氣很吸引人，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熱情、開朗，讓人難以生厭。

季年自信的點點頭，季長夜臉色卻不大好看。

最後一縷青煙飄散，季年的香燒完了。

白冕：&ldo;到我了。&rdo;點點火光點燃了香末，香氣隨即飄散開來。白冕這次制的還是第一次制香時所制的香，雖然他現在在研究制其它的香，卻還沒成功。

香末燒盡，只留下灰色的香灰。季年的臉色又剛剛的自信轉為失落、震驚，倒是季長夜的臉色好了不少。

季年喪氣的說道：&ldo;我輸了。&rdo;

白冕並不意外。

&ldo;知道自己輸在哪裡嗎？&rdo;季長夜冷冷的問道。

&ldo;我制的香就只是香，而白冕制的香卻包含了意境，可以透過香料的味道讓人想像到那個場景，彷彿身在其中。&rdo;季年說完更喪了。

白冕拍拍他的肩膀，說：&ldo;你也很不錯，再接再厲。&rdo;

季年抬頭看了他一眼，無力的說道：&ldo;你怎麼那麼厲害，我好羨慕，我終於知道小叔為什麼會收你了，真的好強。&rdo;

&ldo;收他的時候，我還沒教他制香。&rdo;季長夜實話實說。

&ldo;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才嗎？&rdo;季年抱頭大叫。

白冕倒是很平靜，對待輸贏他已經很平常心了：&ldo;哪有什麼天才，不都是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rdo;

季年看著白冕平靜的樣子，有些欲言又止。

&ldo;你們交流一下，我先走了。&rdo;季長夜說著拿起剛剛白冕調好還剩餘的香。

&ldo;季少，你這是做什麼？&rdo;

&ldo;這款香很不錯，以後我就用這個。&rdo;季長夜在白冕詫異的目光中離開。

&ldo;我真的有好多需要向你學習的地方。&rdo;季年的聲音將他的目光拉了回來。

季年接著說道：&ldo;要是我贏了，我肯定早就一蹦三尺高了，怎麼可能像你一樣平靜，你不止制香強，心態也很強。&rdo;

&ldo;你只看到我的長處，沒有看到我的短處，又何必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