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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掌控之中,卻為何還像個傻子似到這兒站著呢?
秦昕立於花莖,對自己不好好睡著,來此吹風之舉不覺暗諷自嘲。遠遠地望見兩個徐徐行來的身影,眉微擰,又舒展開來,笑著走近。“雁郡主,簫參將,這麼夜了,還閒散賞月好雅興。”“秦世子不也還未就寢。”棲雁微訝過後,亦客氣回禮。“秦世子。”簫吟瞟眼棲雁,郡主今夜身心已倦,不宜再與這難測之人多做糾纏,上前一步,抱拳道:“世子夜已深了,郡主需回房歇息,就此別過了。”簫吟,棲雁輕籲,你一片好心,只怕反會……呵,真是護主心切啊。秦昕心裡一聲冷笑,突然冒出幾絲惡意,嘴角隨之溢位一絲魔魅的笑,“其實在下剛得知一個訊息,想郡主和簫參將都會感興趣,這才……”唉……心中輕輕一嘆,今夜果是多事之秋阿!“哦?”棲雁似好奇道:“不知昕公子得了怎樣的訊息?”“呵,郡主可曉此次鎢啟來使乃是何人?”緊盯著看不出情緒的秀顏,不願錯過半點變化,“正是鎢啟昔日榮長公主之子,現當朝佐政,任無影。”任無影!?簫吟只覺渾身一顫,撇首看向棲雁,卻見她神情淡淡,平靜道:“是麼?這麼說來,此次出使,該是九王爺鎢啟韶所定的了,鎢啟…也不太平呢。”就這樣?秦昕鎖視清睿內斂的出塵之容,任無影不是……“呵,任無影非如外界所言一般為棲雁的殺母仇人,怕是要讓世子失望了。”棲雁玩笑似的聳聳肩,繞過他,慢慢步回別苑。簫吟微施一禮,便緊隨其後而去。秦昕未阻,只站在原處,一動不動地瞧著棲雁背影,心中頭一回,竟生出幾分懊惱之意。
* * * * * * * * * * * * * *大隊人馬駐紮在關外臨邊境處的草地上,車輛馬匹皆散停與一旁,正中園帳內文儒模樣的中年男子,素袍松披,伏案翻閱著大堆信件、書卷。“大人。”一武士掀簾而入,肅立稟道:“啟稟任大人,程副尉推斷,按此速度只需兩日即可抵福城。”
“嗯,我知道了。”任無影頭亦未抬,邊繼續整理書卷,邊揮手示意那人退下。
那人卻未動,亦不出聲,只靜默站立著,看著他。皺眉,任無影不耐得抬起頭來,瞧向那臉色蠟黃,居然敢不領命退下的武士。
目光交錯,任無影驚愕道:“你…你怎麼來了?”“奉王爺之命,將此物帶來交由大人贈與故人。”武士說著,雙手捧上一隻檀木錦盒,任無影掀蓋一看,眉頭皺得愈緊,瞟了他眼,道:“太過冒險,王爺……他難道不怕適得其反麼?”武士笑曰:“王爺說這世上之事,本沒什麼是不冒險的。況且如今之勢若坐以待斃,只會將自己置於更險之地,不如……”“不如先發制人,以免錯過良機,處處被制。”淺笑優雅,從中可一窺,二十年前,那名揚四海之‘出塵公子’的風采。
往事如煙故人來
琉璃燈火絢亮若星,五彩錦緞燦豔若霞,四季蔬果堆擺若山,山珍海味一應俱全,婢女宮人穿梭若雲,達官顯貴聚集如蟻。鎢啟使者將至,故而宴已備下,靜候來使。今日之席,二皇子祁絡暄與五皇子祁絡彬坐於正位,南邊上座留於鎢啟使者,秦家位高勢大,另加又是國戚緊挨其坐。易郡主雖被封公主,奈何易家勢弱,且郡主待嫁之人不宜出宴,易世子一人前來,遂只得四家末座。周、楚兩家相當這回周家之位,卻被安排在楚家之下,眾人不禁猜疑,瞧這模樣,二殿下莫不是將娶楚家郡主為妃?就不知之哪位,三郡主歲長柔婉,但四郡主才名遠播,且有流言說三郡主實非正室所出……也有人對此毫不在意,即使感知了,不過再次嘆句,‘用心何良苦’罷了。
望著正席上朝服更顯華貴,言笑拘禮使人自生敬畏的祁絡暄,棲雁不由垂下眼眸。
前夜,黑眸中澀然苦楚埋的那般深,深痛得撼人,今日要迎來使,他眼中竟連一絲苦澀影子都找不到了,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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