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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得穩穩當當,這話司馬懿相信,便是他也沒想過,有朝一日家中如果沒春華在會是什麼樣。
剛說了合情合理的話,春華話音一轉,“雖然不計較,今日本是迎你歸家,前兒還帶著喜慶呢。突然之間你給我放了那麼一大活人在眼前……喜大概是沒了,驚倒是有的。”
嘆了口氣,帶著幾分委屈,“我到底也是女人,能夠容人,還不興我醋上一回麼?你換個法子,早些和我說了,見過人我也不會放心裡去。”
小醋易情,這樣的委屈反增添了幾分閨房情趣。
見她不是真的生氣,犯醋的樣子也是新鮮得很,司馬懿倒也不介意了,“是在外面人家送的,這不我一回來就帶你眼前了嗎?”
畢竟男人的劣根性佔了上乘,在男人思想裡,妻妾要像姐妹一樣和樂,偶爾為他犯犯小醋也很可愛——這樣的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解了雙方的芥蒂,在春華誠懇鼓舞的眼神下,司馬懿很快就把心愛的小三的身世全出賣了。
“是在回程上,魏公宴飲作樂,沿途總有府事要盡地主之誼的,阿伏就是王都尉家送的。”
簡而言之,這是一名家伎。
古代權貴蓄養家伎是很正常的傳統,有人做客,或是公務什麼的,席間便就有這樣的家伎來表演歌舞曲藝,或是陪酒什麼的。
這也就是曹丕先前讓甄姬給士人置酒,使得曹操激怒的原因。把正室當作了家伎,不帶這樣敗壞家風的。
蓄養家伎的傳統,一直要到宋朝。白樂天就是愛好此道,別看白居易同學寫的都是同情勞苦大眾的文字,比如《賣炭翁》。實則為官時帶了不下十個的家伎,教坊官妓,輾轉作樂。
本來也很正常,權貴間應酬,多是要叫上家伎作陪的。司馬家也有蓄家伎的。不但要表演技藝,如果客人過夜,她們也有陪寢的,事後也有送人的。
都城裡,權貴交換美婢,或者打賭當成彩頭也是常有的風流事。
可想而知,曹操打了勝仗,沿途官員就要奉承,酒宴上總有家伎來陪酒、歌舞,等大老爺們都醉醺醺地被扶回了客房後,主人也多是讓家伎陪夜,事後當禮物相贈的。
司馬懿本人是沒有特別想納妾的意思,帝都、鄴城關係錯綜,裡面的水有多深不用說,哪怕是應酬他也心中有數,弄回家一個說不清的家伎,不定是個眼線。
在都城裡他可以用妻子做藉口來抵擋這樣的“善意”,但到了外面,一沒了妻子的掩護,二是戰爭給人的壓力太大,勝利後這些男人需要一個急速的發洩口。
更兼他岳父去世,他和老婆的感情不壞,守喪的時候也很老實,畢竟是壯年生理正常的男人,等除了服,又是大戰告捷,自然就在沿途地方官的府上中招了。
稍一腦補,也不是不能理解。當然理解都是放在給她父親、兄弟這些男人身上的。換了這人是她丈夫,想不雙重標準也難。
春華此時真是一臉的寬仁,“人既然已經送來了,你看是個什麼處置?”
到底世家出身,知道納妾不是好看的事,司馬懿還要照顧下妻子的心情,便很不屑一顧地說,“你看著辦吧,官員不到四十納妾不好看,就讓她和家中奴婢住一塊兒,也別多說什麼。”
春華應了下來,心裡暗嘲,人家年輕美貌的小少女配你個大叔,真便宜你了,還一臉的被逼良為娼相。
說什麼官員不到四十不納妾的,都城裡有多少人家做到了?像禁酒令似的,法律都是用來嚴懲小民的。
他這是死要面子,享用了人家青春的身體,還不給妾的名分。
當然春華知道自己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才不會督促著給人提福利呢。
“你既這麼說了,我就吩咐下去了,到底是你的人,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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