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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室很安靜,他喜歡待在角落,戴著耳機一邊聽歌一邊畫畫。
其實他更希望在宿舍裡畫畫,可是他畫的是水彩,總擔心會將宿舍弄髒,所以只好待在畫室裡面。
最近老師安排的功課,陸在霖好不容易找到一些靈感,在畫室逗留了很晚。
直到他把顏料盤、畫筆這些工具清洗乾淨後,畫室只剩他一個人了。
在他鎖上大門之後,突然間感覺心慌有熱流湧上腦海,心跳加快,後頸酸軟得厲害,微微刺痛著他的神經。
他的發情期來了。
陸在霖慌亂地開啟揹包想要給自己打一針抑制劑,聽到樓梯間裡傳來幾個男生的聲音,讓他有些驚慌失措地鬆開了揹包,東西撒了一地。
陸在霖來不及多想,將東西全部塞了回去,然後快步跑到洗手間最後一格的隔間鎖上了門。
幾個男生的腳步忽然停下,聞著空氣中殘留的oga資訊素。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好香。」
「好濃鬱的花香味啊。」
「是有oga發情了嗎?」
齊嶼猛地頓住腳步,這個味道是……
鈴蘭花的香味。
「有人在嗎?」
「需要幫忙嗎?」
走廊安靜得很,沒有聽到任何回話。
「奇怪,沒人呢。」
「走吧,都這麼晚了,哪還有人。」
「快走快走,我都要餓死了。」
齊嶼:「你們先走吧,我突然想起有些東西落在課室了,我先回去拿。」
「行吧,那我們先去點餐吧,一會給你發位置。」
「走了走了。」
待他們走後,齊嶼從角落裡拾起了那張學生卡。
美術學院,美術系,陸在霖。
齊嶼捏緊了那張學生卡,看向了走廊盡頭的洗手間。
從那裡傳來淡淡的花香,對於他而言,是致命的誘惑。
因為那是陸在霖。
是他暗戀了很多年的人。
陸在霖坐在馬桶蓋上,大口地喘著氣。
他從揹包裡找到那盒抑制劑,意識有些模糊不清,他強打起精神來。
身上像有數隻螞蟻在啃噬,汗水從臉頰處滑落,小小的隔間浸滿了鈴蘭花的香味。
香甜濃鬱的鈴蘭花,肆意生長。
忽然的敲門聲,讓陸在霖一瞬間清醒過來,他警惕地盯著廁所的門。
是剛才在樓道里那些人嗎?
是他們追過來了嗎?
陸在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緊握著廁所的扶手,屏住了呼吸。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一個進入發情期的oga是alpha的對手,哪怕他是個弱小的alpha。
「別怕,我是齊嶼,只有我一個人。」
「我打了抑制劑。」
「你……還好嗎?」
「需要我幫忙做些什麼嗎?」
陸在霖聽到齊嶼的聲音,鬆了口氣。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他對齊嶼竟然會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在oga發情期,將自己託付給任何一個alpha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為。
有些alpha甚至會因為聞到oga發情的資訊素,像餓狼撲食一樣撲過來,將oga強行標記。
就像這扇隔著他與齊嶼的門,只要齊嶼想,他隨便就能破門而入。
陸在霖不敢賭,可他也沒別的辦法了。
陸在霖顫抖的聲音響起:「你守在洗手間門口,不要讓別人進來可以嗎?」
齊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