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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看到約法沙抽身去一旁搗鼓了半天,從冰箱裡弄出來一條冰袋,往他腿間一放,還貼心調整位置,按瓷實了些。
由於約法沙做這一套動作太過自然和認真,臨殊完全沒想起來要阻止他,直到冰冷刺痛從下面傳遞到全身,他才失態地發出一聲尖叫,把冰袋拎起來丟到一邊:「你就是這樣幫我的嗎!」
他很難不懷疑約法沙是故意的!
「不應該這樣嗎?」約法沙偏了偏頭,努力回想著什麼,「我應該沒記錯——放著不管,或者讓它冷靜,不是這樣嗎?」
「我不知道是誰教你這麼喪心病狂的解決方法。但是……你自己難道沒試過嗎?」
臨殊小心翼翼地蜷縮起來,在這個秋季,他體會到了冬日的嚴寒。
「我基本不會有這種反應。」約法沙搖頭。
好,禁慾系是嗎?臨殊咬了咬牙:「基本不會有,也就是總會有那麼幾次嗎?那你為什麼不試試這一招。」
約法沙誠實回答:「因為會痛,所以我都放著不管。」
臨殊短暫無語:「我也不是鐵打的,我就不會痛嗎?」
「我看你很像鐵打的。」約法沙說。
臨殊察覺到一絲異樣,他下意識去看約法沙的表情,似乎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可約法沙剛剛那句話不對。
他好像在諷刺自己,卻又不帶什麼惡意。
臨殊腦海中一瞬間抓住了什麼,他思索一陣,將乾淨衣服小心翼翼換上,狀似無意地問:「說起來,你……為什麼會在那裡?」
「我沿河往下走,看到你們了。」約法沙坦然回答。
臨殊知道他五感比常人敏銳,在自己注意不到的情況下能看到他是有可能的事。
看到了,然後呢?旁觀他和刺槐搏鬥,中槍,跳河,就順著河流來找他了?
臨殊對約法沙的瞭解其實是浮於表面的,他知道約法沙喜歡吃什麼,有什麼習慣,知道約法沙變化不大的面部表情代表什麼情緒。
但他始終不知道約法沙在想什麼,這位人造的皇帝思維和常人迥然不同,如果他不說出來,誰也不知道他的想法。
「河岸邊不冷嗎?」臨殊問。
「冷。」
「有那麼容易找到我嗎?」
「不容易。」
「不麻煩嗎?」
「麻煩。」
「你不想回去嗎?」
「想。」
「那為什麼……」臨殊沒問完。
約法沙平靜地注視著他,答出他沒問完的問題:「因為我不想你死。」
「ln,我想要你活著。」
這似曾相識的言論讓臨殊瞳孔放大許多,他錯覺有什麼柔軟的事物在撫摸他的心臟,他聽到鼓動的心跳,聽到自己長而緩的呼吸。
約法沙封閉的自我世界,似乎是有縫隙的,他在那道縫隙中,看到了溫暖而柔和的光。
約法沙本人並不知道臨殊的感觸,他今天續航時間實在太長了,再不睡覺可能馬上就要昏過去。
臨殊由於身體虛弱,同樣感覺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不管是身上的傷還是腿部的重創,都必須要找醫生專業治療,單憑約法沙那種理論派的急救決計不可能讓他恢復健康。
他扶著車廂起身,和約法沙一起到臥室,像往常一樣同榻而眠。
約法沙睡得很快,臨殊將傷口朝上側身躺著,自然地摟住約法沙的腰,比平時,稍微、稍微貼近了一些。
——
距離這裡最近的城市是塞納,中規中矩的二線城市,同樣有新舊城區之分,但新城區沒有帝國那麼繁榮,兩極分化的程度不算太高。
塞納的科研和醫療水平都很好,開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