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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小孩是不會的,不過可以送他去西格蒙德先生身邊,教他做人。」芙洛拉說。
「那不是比殺了他還過分,西格蒙德私底下訓練的那支隊伍,自殺率高得可怕,那麼大的孩子怎麼撐得住,沒必要……」
臨殊皺起眉,他沒把後面的話說完,因為他看到了廚房門口的約法沙。
約法沙的頭髮很亂,一看就是剛睡醒,眼睛半睜不睜,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臨殊擦乾淨手上的水,裝作若無其事地、一瘸一拐地走到約法沙身邊,替他把頭髮順一順。
「這裡。」約法沙掀起眼簾,伸手捏住臨殊的耳垂。
臨殊耳垂一熱,僵硬著身子沒動:「什麼?」
約法沙有時候會做莫名其妙的舉動,他覺得有趣的東西可能會戳一戳摸一摸,比如臨殊劫持他的頭一天,被戳了發旋。
我十六歲為了耍帥打的耳洞早就閉合了吧?臨殊不明所以。
「子彈,從這裡穿過去,不會損傷聽力,也沒有傷到骨頭。」約法沙摩挲幾下,收回了手。
他指的是他對迪倫開的那一槍。
臨殊耳垂上還殘留著約法沙手指的溫度,他恍惚間覺得那一點點溫熱沁進了心底。
其實約法沙不必解釋這麼多,他就算當時真的開槍打傷迪倫,臨殊也不會指責他。
畢竟是迪倫先丟他的藥,雖說是一時衝動,到底也是出於要約法沙死的惡意。
反倒是約法沙,對威脅不到他的人比自己想像得要寬容。
「薩迦利亞,你之前明明有機會逃走,你卻偏偏放棄逃跑,選擇回來救我。你明知道錯過這一次,你可能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我能問問你,是為什麼嗎?」
約法沙不見一點兒猶豫,簡單的詞句在臨殊的問題出口時就自然地從他口中吐出:「因為你很蠢。」
被罵了的臨殊靜靜看著他。
「你這麼蠢,我總有下一次機會的。」
約法沙的眼神清澈,他想了想,又極其淡然地補充道:「而且我喜歡你。」
臨殊被這簡單的一句話擊中要害,他不自然地移開視線,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於是追問道:「除了我以外,你還喜歡其它什麼人嗎?」
約法沙點點頭,回答得很快:「卡蘿爾。」
果然,他的喜歡就是單純的喜歡。臨殊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感到微妙的遺憾,他捏捏眉心甩開雜念,在烤箱傳來的香氣中思索。
卡蘿爾是誰?
——
今天的沃恩也在泡咖啡,法伊格爾說他泡的咖啡很好喝,所以出差路上把他帶上了。
沃恩很後悔少年時為了零花錢去咖啡館打工,以至於學到了這一手精妙的咖啡沖調工藝。
他來到辦公桌前,他的頂頭上司正在向某個人問話,那是個身穿制服似乎是個警長的男人,雙手被拷在身後,頭髮凌亂,嘴角帶著淤青,看起來遭受了一頓資本主義的毒打。
這位警長身後是兩個看不出身份的男女,一個染了紅髮,一個有毛刺刺的寸頭,這個房間外面還有其他人,不知道法伊格爾到底派人抓了多少。
沃恩直覺不能在這個時候把咖啡放到桌上,他老老實實站在一邊,假裝自己是個人形咖啡託盤。
「所以說,你在明明已經發現了疑似被拐賣的貴族時,沒有出手救援,反而受了別人的賄賂,把這件事壓下去了對嗎?」
房間裡沒有開燈,穿透雨幕的黯淡天光落在法伊格爾搭在桌面的左手上,他半身沒在陰影裡,聲線帶著長期熬夜睡眠不足的喑啞。
「是……是……」警長不敢隱瞞,「但那傢伙,拿著刀……他恐嚇我……」
「閉嘴,我問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