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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由於傅友德不但智勇雙全,而且愛民如子,為人剛直,獻圖人家中貧困異常又有老幼婦孺無法顧養,思及傅將軍忠義之士,不會加害於他,只要給他些許獎賞,便可獲得溫飽……
&ldo;大丈夫以信義為重,傅友德賞其百金而後囑其切勿再對人言,以免殺身之禍,獻圖者千恩萬謝,並發誓不與人言,懷賞而去。&rdo;
&ldo;那麼傅友德把它發掘去了?&rdo;馬元海作出急切的樣子,內心卻等待著張慎之的下文。
&ldo;沒有,獻圖當夜就發生了一件令人不解的事情,傅友德之圖被盜,獻圖者全家被殺,至此,據我所知,這張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成了千古之謎。&rdo;
這時牆上的掛鍾已經指著十一時。
馬元海的餘興未休:
&ldo;這是不是傅友德耍的花招?既藏了圖又滅了口。&rdo;
&ldo;當然不排除這種可能。&rdo;張慎之被這些試探嚇住了,如果真是這樣,世上還有可信之人嗎?他本來是拿傅友德影射馬元海的,現在馬元海竟首先想到此計,難保他在挖掘馬文祿的室窟時不滅口獨吞,張慎之的心境黯然了,但他向馬元海解釋說,&ldo;另一個可能性也許更大些,來獻圖者晉見傅友德時被人竊聽去了。&rdo;
&ldo;依據不足。&rdo;
&ldo;依據還是有的,傅友德在沙州駐紮了很久,卻沒有派人去挖掘。&rdo;
&ldo;會不會嚴守秘密了!&rdo;
&ldo;如果挖到富可敵國的財寶,不可能不留痕跡。&rdo;
&ldo;明朝洪武年間離現在有多少年?&rdo;
張慎之在紙上算了一下,一九三七年減一三七二年,等於五百六十五年。
&ldo;這麼多年就沒有一點蛛絲馬跡?你先祖傳說的是不是可靠呢?……&rdo;
&ldo;都很難說。&rdo;
馬元海感到了張慎之談鋒的冷落。
&ldo;如果我帶著三萬人,去高昌城的遺址挖他個入地三尺,怎麼樣,我敢保證絕不會發生互相殘殺爭奪。&rdo;
&ldo;怎麼能呢?&rdo;
&ldo;我就向所有參挖部隊宣佈,論功行賞,我得大頭,你得中頭,部下得小頭,多發一個月的餉,保證人人盡力挖!可是,他媽的,有沒有人說馬元海是孫大麻子第二呢?&rdo;
九年前震驚世界的孫殿英東陵盜墓,歷歷如在目前。
&ldo;這是寶窟,不是墓穴,是無主之財,誰挖到歸誰,只是這種大面積挖掘是很困難的,甚至是不可能,西域地下寶藏甚多……&rdo;
張慎之的心血湧動了一下,他想把馬文祿的寶藏說出來,因為馬文祿的財寶就在酒泉,故城南門遺址尚在,鼓樓雖已重修,地址未變,這是馬文祿的私人財產,進行挖掘,是比較現實的。他甚至想到,假託祖上聽到的另一種傳說,真話假說,披露一點。
可是,他仍然覺得這是危險而又危險的,沙州獻圖之人不就是前車之鑑嗎?他在&ldo;慎之而又慎之&rdo;的心理下,終於沒有脫口而出。
&ldo;哪裡還有寶藏?&rdo;馬元海追問一句。
&ldo;這……這要看指什麼?&rdo;張慎之用明知故問爭取了幾秒鐘的時間,急中生智,找到了託辭,&ldo;是財寶還是文物?&rdo;
&ldo;當然是指財寶,那些破罐子爛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