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頁(第1/2 頁)

&ldo;過去，許多外國人到中國大西北來，掀起過探寶熱，可是什麼也沒有找到，為了騙到錢，淨揀些破磚爛瓦，當成古物，全都是騙局。張慎之對此有興趣，不過是給你去煩解悶罷了。&rdo;

&ldo;可是，張慎之講的很像真的，他做過專門研究。&rdo;

馬元海把聽到的高昌寶窟說了一遍，他記得很是詳盡，可見反覆思索過多次了。

馬步芳先是姑妄聽之，後是嗤之以鼻，嘻笑道：

&ldo;這都是財迷心竅的人想出來的，全是無稽之談，沒想到你們連日苦戰，倒有如此閒情逸緻……&rdo;然後他把話題一轉，&ldo;聽說盜馬賊田世昌兩次劫救俘虜，你有好辦法消滅這股盜賊嗎？&rdo;

&ldo;成不了氣候，只要用周瑜打黃蓋的苦肉計，打進他的內部，一網就打盡了！&rdo;

&ldo;這是個好主意。&rdo;馬步芳覺得這位姑表還是粗中有細的人。

馬步芳對探寶越是沒興趣，馬元海就更認為有必要說服他：

&ldo;張慎之是個軍人，他憑什麼對探寶有這樣多的研究？為什麼老跟我說？我左想右想，他是有目的的……&rdo;

&ldo;子涵，不去說他了。明天西安行營的代表肖致平先生此次來省，代表委員長慰問剿匪將士，帶來慰勞款兩萬元，你看怎麼分法好？&rdo;

馬元海感到軍長對探寶毫無興趣，深表遺憾，但又不好再說，只好回答馬步芳的提問：

&ldo;我看，給青海參戰部隊一萬，給負傷官兵每人五元，其餘的派人送往涼州，給騎五師算了！&rdo;

&ldo;這樣也很公平，不過照顧到與騎五師的關係，我看就二一添作五，青海一萬，甘肅一萬，怎麼分法，由各部長官自定。&rdo;

&ldo;其實，騎五師出力很少……&rdo;

&ldo;只要子涵哥不計較就行了！反正都是自己的部隊。&rdo;

&ldo;子香，我老想，如果咱們把高昌國的寶窟挖出來，咱們馬家大西北的獨立王國就可以建立了！&rdo;

&ldo;你這是糊塗話，你怎麼信起無稽之談來了？即使真有，那也會後患無窮的！&rdo;

馬步芳作出送客的姿勢，首先站起來：&ldo;子涵今天喝多了，早些休息吧……&rdo;

馬元海只好悻悻地站起來，準備離去；馬步芳似乎有意把他的思緒從富可敵國的高昌寶窟引開去，用徵詢的口吻說：

&ldo;我想送肖致平先生一幅長毛絨地毯、一幅提花毛毯，你看是不是輕了一些？&rdo;

馬元海覺得這事應該問姚秘書長而不應該問他，但他還是說了：

&ldo;在戰亂之中，這些地毯雖說名貴，未必實用，我看還是送他們幾襲旱獺裘皮，和幾匹喬科馬，還應該給西安行營主任一份……&rdo;

&ldo;也好，駿馬歸長官，輕裘歸夫人，還是子涵想得周到。&rdo;

馬步芳送馬元海走至馨廬門口，才轉回到客廳。

第2章 化名者

馬元海走後半小時，馬步芳在書齋中靜坐了兩個小時，而後召副官馬忠林來見。

這馬忠林原名馬玉龍，是寧夏馬鴻逵的隨從副官，因為握有主人的重大機密，害怕滅口，潛來西寧投奔馬步芳，化名以求自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世上絕對秘密的事是很少的，沒有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