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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踏入了書房。
“啊!”
劉文繼嚇得跳了起來。
“我的天!”
馮恆看了看劉元宗再看了看外面。
“你不會是番強進來的吧?”
他知道一場爭吵在所難免,先出去屏退了下人,這才回到書房。
一瞬間,就猶如之前馮恆拷問劉元宗的一幕又迴圈了一次一般,讓劉元宗產生一絲荒誕之感。
他看著就差沒在地上刨洞的劉文繼,冷哼了一聲。
“我說馮恆怎麼管得到那麼多,原來是你在吃裡扒外!”他惡狠狠地用眼神剜了兒子一下。
劉文繼一哆嗦,把自己的身子縮的更小了。
“劉兄這話說的我就傷心了,怎麼能用‘吃裡扒外’這樣的詞呢。”馮恆擋在劉文繼身前。“你我二人的交情,我還算外人不成?”
“你到底做了什麼?庫曹和糧曹都說你帶人換了乾草,而且就在大軍離開的前兩天。還有水,你到底……”
馮恆寒著臉。
“若不是我做了手腳恢復原樣,你死期將至了!花將軍身邊的主簿袁放早就查出了不對,私底下找了我,要我想法子為你遮掩,否則一旦當眾揭發,你全家老小的命都不保!”
“怎麼可能,我做的手腳根本……”
“袁主簿確實沒有發現你動了什麼手腳,可他卻不是笨蛋。豹子之事那麼魯莽,他們早已經懷疑到了你的身上。”
“袁主簿篤定糧草之中肯定被動了手腳,已經給白鷺官書了一封信,只要大軍一出事,就要統萬城的候官曹們將你全家老小逮捕入京。劉兄,花木蘭是武人,不會什麼花花腸子,也不會和你見招拆招,武將一旦動怒,只有殺人一條路走!”
馮恆見劉元宗終於露出一絲後怕的表情,這才更加警惕地說道:“你以為李順被豹子襲擊是偶然?要花木蘭是個蠢人,魏帝怎麼會讓他出使北涼?”
“……所以你換了糧草,還讓所有人都瞞著我……”劉元宗看了一眼劉文繼:“逆子,你又做了什麼!”
“我……我去問了鐵連叔叔幾個,知道他們曾經在水桶的桶蓋上塗了東西,就帶著一幫兄弟把蓋子全都給換了。”
這麼大的工程,就靠劉元宗一個人當然完不成。劉元宗也沒有本事給所有的水囊和水袋都下瀉藥,只有在做飯用的大水桶上動手腳,只要有幫手,就不可能密不透風,劉元宗的家人再怎麼忠心,被少主一嚇**,也都說了出去。
說到底,他們也害怕。
只要知道了哪些部分動了手腳,再原班不動的換回來,工作量就小的多,而且也隱蔽的多。
又有劉文繼這樣的小耳報神,劉元宗何時離開,何時辦公,何時在府裡,馮恆都瞭如指掌,上下一隱瞞,竟讓這位鎮守將軍變成了瞎子聾子。
也是馮恆先向花木蘭投了誠,否則以這樣的動作,白鷺官怎麼查也能查得到到底是怎麼回事,到時候劉元宗就要倒黴了。
“劉兄,你怎麼這麼糊塗!”馮恆搖了搖頭,“我們現在就如同被捆在魏國的車子上一同往前,決不能中途跳車或者停下,否則就要被當做地上的土石一般踩過去。李順敢這樣做,一定是涼主給了他什麼承諾,可你這樣做,誰能護你周全?”
“北涼和魏國一旦開戰,欽汗城又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我到現在,一閉眼就會回想到那時候漫天的火光,那些前一刻還在和你謙卑寒暄的流民,下一眼就變成了暴民……”
劉元宗的心中藏著一個巨大的陰影,這輩子恐怕都走不出去了。
“我的觀點和之前一樣。若真的變成了那樣,便是我們的失職。如果我們該做的都做了,盡了人事,最終天命如此,那我們也是問心無愧。”馮恆搖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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