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聰慧(第1/2 頁)

袁耀陽似聽到天大話笑一般，笑聲不止。“也就父親能說出這般話來，也只有他，才會將陸心予當個寶。”

“別提她了，你照我說的做，父親問起，只說我們走錯了路、沒見到人。”

陸心予一字不落聽了個完整。那時的她便明白，袁耀陽心裡，她竟是個粗鄙不堪之人。也難怪這些年，袁丞相與父親來往甚多，他們兩個小的，卻總是不能遇見。

“小姐......”青竹的聲音很輕喚了她一聲，陸心予這才又看向她。

“您可知袁公子現下如何？”青竹小心翼翼問道。她低著頭，手裡握著一支和田玉簪子，哪怕是同陸心予說話，亦不敢看向陸心予。

陸心予太過了解這丫頭，她沒急著回答小丫頭的話，只是動了動身子。她一隻玉臂撐著梳妝檯，手指抵著頭看她，另一隻手的手指在梳妝檯上輕輕敲著。

“丫頭，你有事瞞我。”並非疑問，而是篤定。

“小姐......我不是......不是要瞞，只是我不常出門，尚不確定是真是假。”青竹始的頭越發的低，手裡卻一直襬弄著簪子，這分明是心虛。

陸心予並未拆穿她。，只是輕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她似是相信了青竹的話。

半晌才聽她又道：“可如果是我的事，你又怎會不上心？既上了心，怎會不去尋聞溪討個明白？千信閣那裡，還有查不出的事來？”她唇角噙笑看著青竹。

“若千信閣連這點事都查不清，我不若關了的好，免了往後砸了招牌。”陸心予說的不疾不徐，青竹卻是心頭一震。

誰人不知，千信閣閣主聞溪是個姑娘家，可奇就奇在，無人知曉這姑娘的來歷。只是突然有一日，京中就出現了這麼一家千信閣。傳聞，此閣能日傳千信。亦有人說，無論是何訊息，就沒有千信閣不知道、查不出的。它在這偌大的京中穩穩的紮了根，無人敢在那裡惹事。

只不過，除了閣中少數人並無人知曉，這日進斗金、無數官員忌憚的千信閣背後的主人，是她陸心予。楚淵帝同他父親母親都是知曉此事的，陸心予當年請示過幾位長輩才敢行事。

說起建千信閣，全憑陸心予心思活絡。

她建千信閣目的有二，一是收集販賣訊息，二是盯緊他國異動。利自己、更利國。千信閣看買家訊息收取銀子，尋人自然便宜些。但也並非所有人生意都做。曾經有位太守求著千信閣想買訊息，想知道哪位尚書大人有什麼喜好，或是在外面養了什麼外宅女眷，想借此打通關係好升遷。結果被聞溪打發了不說，第二日，這位太守因貪汙受賄被下了大獄。據說這這位太守大人的親筆賬簿，被放在了大理寺正聊家中內院。

陸心予還在看著青竹。青竹躲不過那道緊盯在她身上的眼神，終是像認輸般抬起頭。她緊咬著唇，似下了很大決心，跪在陸心予面前。

陸心予嘆著氣將人扶起。“在人前你我是主僕，可沒外人在時，我都不許你自稱‘奴婢’。我說過你是我家人而非下人。若再如此，我真的惱了。”

青竹聽了這話，慚愧之意更濃。

“小姐，青竹錯了。我同聞溪約定，絕不在信中提及此事，唯怕擾了您的心。”

陸心予唇角含笑，“我就這般沒用？太小看你家小姐了。”

青竹緩了緩道：“袁家大公子他......他置了個外宅，裡面住的是他從怡春樓贖出來的一位叫做顧婉的女子。院子四間房，一間主屋，一間是下人房，一間是堂屋，還有一間閒置著。兩個小丫頭，一個粗使婆子。袁大公子倒是從不在那兒過夜，我和聞溪猜想，他許是怕丞相大人知曉，故不敢在外過夜留宿。”青竹義憤填膺道。

陸心予靜靜聽完，嘴角笑意未減。青竹見她這般很是不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