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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笑倒是沒有拒絕,順著柯母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她道:「嬸子我叫於笑,不累的,我自己也要吃,也是順道的。」
柯母仔細的打量她,這姑娘的臉色的確不太好,肯定是昨天的事情影響到了她,小姑娘家家的,碰到犯罪分子肯定害怕。加上她兒子還受了傷,那昨天的事情肯定是很嚴重、很激烈的。不過,小姑娘的眉眼是生的極好的,眉清目秀不說,這眼神還清澈明朗。柯母滿意的點點頭,她抓住於笑的手,拍了拍:「可真是個好姑娘啊,昨天是不是嚇到了?以後遇見了犯罪分子,可一定要小心。」
於笑覺得,這嬸子真是熱情又慈祥,她微笑著道:「是有點被嚇到了,不過有柯同志在,我不怕的。」在人家母親面前,自然要多多恭維人家的兒子。
可是於笑不知道,在柯母聽來,這是另外一層意思了。一個女同志在男同志身邊就不怕,這說明瞭什麼?說明這女同志對男同志有意思啊。再說了,兒子剛救了人家,那個什麼英雄形象啊之類的,就更加容易喜歡了。柯母心裡怎麼想是一回事,面上絲毫不表露:「我這兒子啊,別的不敢說,但是保護人肯定是妥妥的。對了小姑娘,你是哪裡人啊?昨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家裡父母肯定擔心壞了吧?」
柯母開始打聽於笑的家裡情況,不過她的打聽還是很有水準的,讓人聽不出問題來。
於笑對柯母還是很尊敬的,柯景陽是她的救命恩人,衝著這一份人情,即便柯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她也必須給柯景陽面子,更何況她覺得柯母性格挺好的。「嬸子,我是x縣城來的,來凹子山下鄉的,我家人還不知道這件事。不過,我也沒有家人了。」
柯母一愣,頓時有些尷尬道:「這……孩子啊,這……」
於笑坦然一笑:「沒什麼的,我爸爸也是軍人,只是八年前已經犧牲了,在我爸爸犧牲後,我媽媽就改嫁了,所以我也沒有親人了,不過家裡的爺爺奶奶對我還是很好的。」
柯母一聽,為這小姑娘覺得心酸,她爸爸八年前就犧牲了,那個時候她還小呢,媽媽又改嫁了,跟著爺爺奶奶生活肯定苦,不然衣服上補丁也不會這樣多。按理說,軍人犧牲了國家是有補貼和慰問金的,這筆錢養一個小姑娘也是夠的。可小姑娘身上的衣服這麼破舊,可見她爺爺奶奶也是黑了心肝的,沒把那筆錢花在她身上。可這孩子,為了給爺爺奶奶留面子,還說爺爺奶奶對她是好的,真是個乖巧的小姑娘啊。
柯母一直以自己的小兒子為傲,她兒子從小成績好,五歲開始念學前班,12歲年初中,16歲高中畢業,那會兒高考還沒取消,他又考入軍校,20歲軍校畢業,然後去了部隊,到現在22歲,已經是營長了。在她心中,她兒子是最優秀的。所以她覺得,她兒子值得最好的姑娘。最好的姑娘自然是城裡的姑娘了,在大隊裡,那些個人都想把自家的閨女、外甥女、侄女都介紹給她兒子,也不瞧瞧他們的閨女、外甥女、侄女都是什麼人,一些鄉下的丫頭片子,字都沒認識幾個,哪裡配得上她兒子?
她兒子必須找城裡的姑娘,又是高中生,家裡沒有亂七八糟的親戚,而且長得還要漂亮的。柯母一直以這個標準在找。
前幾天兒子回來,她就託人介紹了,結果兩孩子相看之後,女方那邊叫媒人來傳話,說什麼她兒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是把她氣的心肝都疼了。因為太氣人了,她連原因都沒問了。後來大隊裡的人不知道怎麼知道了這件事,說城裡的姑娘沒看上他兒子,說她眼高於頂、心比天高,沒有當城裡姑娘婆婆的命,就等著看她的好戲。
我呸了,她就不信找不到城裡的媳婦。
而此刻,她看眼前的小姑娘就很合適啊。
雖然是知青,但是是城裡人,又是高中生,而且家裡等於沒有父母了,也不怕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