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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坐下來頗為冷靜地對她說：&ldo;可奇啊，這是警察的調查，按照原則我是不能夠透露給你的。&rdo;

&ldo;那我這就去告訴真兒!&rdo;話音剛落，可奇提包就要向門口衝過去，不想老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讓她動彈不得。她用盡力氣試圖從老方的手裡掙扎出來，卻還是沒有老方的力氣大，她掙紮了幾下，沒了力氣，只好站在原地，退一步說：&ldo;我可以不告訴真兒，但是你必須告訴我真相。否則，這事兒沒得商量。&rdo;她說的如此乾脆，老方又知道她的脾氣，旁人根本沒法扭得過她，他只好嘆了一口氣，預設了她的提議。

於是，兩個人面對面坐在桌子的兩邊，老方從資料夾裡抽出剛才那張資料，推到了可奇的面前。他長舒一口氣，然後對她說道：&ldo;正如你剛才看到的，程氏集團確實面臨著經營危機。&rdo;可奇還是有些懷疑：&ldo;這不可能。真兒的爸爸去世之後，他們集團的確有過危機，但是很快程輝就克服了，而且這幾年程氏集團一直經營的有模有樣，怎麼會發生經營危機呢?&rdo;

&ldo;可奇，你先不要激動，慢慢聽我說。自從上次我們和程輝談過之後，我就一直很納悶，為什麼他一直要保住那份設計圖紙。我幾乎是看著他和真兒長大的，他也是最疼真兒的人，怎麼會拿假圖紙給綁匪呢?&rdo;他的手指敲打著放在桌子上的那張紙，&ldo;除非他有必須這樣做的原因!&rdo;

&ldo;老方，&rdo;可奇的眼睛瞪得溜圓，&ldo;你的意思是說，程輝為了保住集團，所以才拿假圖紙的?&rdo;

&ldo;正是如此。&rdo;老方打著火點了一支煙，從容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地吐出白色的煙霧，觀察著它們漸漸消散在空中的樣子。&ldo;可是，除了這個，對於犯人的身份，我們可以說是一無所知。&rdo;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可奇看見他臉上因為連續幾天熬夜而加重的眼袋和皺紋，就連那叼著煙的手好像也變得比從前更加粗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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