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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兩樣事他都無法做到,一時之間,他心中羞慚、惱怒、不安各種情感,紛至督來,又呆呆地楞住卻見那倔傲少年目光突地一垂,在那四條勁裝大漢的面上,像厲電般一掃而過,冷冷又道:如果你們已經休養夠了的話,此刻就請動動手,特此人搬出去吧。」
言詞更為客氣,語氣卻更加冰冷,雙目又是一翻,望在屋頂之上,再也不瞧別人一眼。
那四條勁裝大漢,齊聲答應一聲,轉身走向展白的床前。
展白眼望著他們一步步走近自己,知道不出片刻,自己便要被這四條大漢抬出房外,心中隨然一陣熱血上湧,拼盡全力,太喝道:「戰住!」
四條大漢的腳步微微一頓,走在最後的漢子,快畏地往後看了一眼,那倔傲少年的一雙眼睛,卻仍瞬也不解望在屋頂上,展白方才拼盡全力的一聲大喝,他競像根本沒有聽到。
在這一剎那裡,一陣陣的羞惋、悲憤、難堪,使得這心性倔強的少年展白,寧願立時血濺當地,也不願被這四條大漢拾出屋去,因為,這對一個倔強的熱血少年來說,該是一種多麼大的屈辱呀!
但這四條漢子,腳步稍微一額之後,又筆直地向展白走了過來。
展白再次悲憤地大喝一聲,雙肘一撐床面,想奮力掙起,當事實殘酷地告訴他,無論在情在理,他都無法在這間房子裡逗留的時候,他寧可自已爬出去,也不願被人抬走。
但是,他那一雙平日堅強而有力的臂膀,此刻卻有如嬰兒般的柔軟而脆弱。
於是,他那已被多日來的傷疼病苦折磨得失去原有精力的虛弱身軀,方一掙起,便又落在床上柔軟而華麗的被褥上。
他知道此刻一切的掙扎與反抗,都是多餘而無用的了。
他只得絕望地閉上眼睛,接受這無法避免的屈辱,縱然他的心已被太多的悲憤刺得彷彿要滴出血來。
哪知就在那四條剿悍的勁裝大漢沉重的腳步將要走到床前,展白絕望的眼簾將合未合的時一聲輕脆的嬌叱:
「住手!』
展白心中抨然一跳,猛地張開眼來,只見月光樹蔭匝地,枝內簌然的窗欞之外,有如驚鴻掠人一條黑色人影來。
他目光雖快,似乎還跟不上這人影的那種不可企及的速度,他只覺自己的目光方自一瞬,這條人影已站在他的床前。
那四條勁裝大漢口中短低驚呼一聲,勞齊頓住腳步,彎下腰去,十分恭敬地行了一札,彎下去的身形,久久都未站直。
那倔傲少年的目光,此時由屋頂移下,徽一皺眉,前行兩步,對那來人道:「你來幹什麼?」
語聲雖不和悅,卻也不是方才那種冰冷的樣子。
展自心中不禁大奇:「這人是誰?怎地這四條彪形健壯的漢子,竟會對她如此恭謹?」
這黑衣人影背床而立,展白雖然無法看清她的面容,但從她那被一襲柔軟的黑絲衣裳緊緊裹佐的綱娜背影上,卻已知道這另形如電的人影,竟然是個女子。
「難道她就是那神秘而高貴的中年美婦?」
展白目光轉處,卻見這女子纖腰僅容一握,體態如柳,千縷青絲,挽著一個拘謹的發留,斜斜垂下的雙手,更是其白如玉,無論從何處去看,都和那中年美婦不盡相同,『於是他心中更加疑惑,只覺不但那中年美婦、這倔傲少年、以及像驚鴻般突地掠來的黑衣女子的來歷不可思議,即連這鬱鬱蒼蒼、深沉寬闊的庭院裡,似乎也包含著一些秘密。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這地方究竟是什麼地方?」
他將這問題在自已的腦海之中,再次閃電般尋思一遍。
「是武林世家?抑或是豪富巨宅?甚或是公侯府邸呢?」
卻見這黑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