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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大叔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羊脂小瓶來。這羊脂小瓶只有鼻煙壺大小,外邊包了幾層綢布;雷大叔鄭重地開啟,看樣子極為珍貴……「大叔的藥也給他吃,門外傳來婉兒的聲音:「人參燕窩湯侄女也去取……」說著已去遠了……「這孩子向來是極熱心的……」中年貴婦笑對雷大叔說。
展白這次創口迸裂,雖然痛極,卻未失去知覺。他咬牙苦忍著蝕心刺骨的巨痛,睜眼望著中年貴婦如慈母一樣慈愛地關心著自己,暗想婉兒親倚湯藥,極熱心地為自己奔跑,人家尊貴的身份地位,可以說是奴僕如雲,一呼百諾,如今為自已一個窮苦沃倒的人,競肯降尊纖貴,盡心服侍自己,不由一絲溫暖直襲心頭,可又夾雜著無限感激之一粒來歷不明的藥丸,要挾自己……展白本是生具傲骨之人,又受盡了人世間的冷落,從不願向人乞憐,更不願接受別人的要挾。
因此,在雷大叔要他說實話,才肯給他吃藥時,競轉頭面向牆壁,給雷大叔來了個不理不睬。
這一來,把一個性情暴躁的雷大叔,氣了個鬚眉皆炸。
就連中年貴婦,見展白對雷大叔的善意,竟做出無禮的樣子,也不由深感意外,柔聲說道:「孩子!這龍虎續命丹,功可起死回生,練武的人吃了,更可增長功力,一般武林之人,連夢想都想不到的!雷大叔問你什麼話,快回答大叔!你吃下這粒丹藥,身上的傷病,都可以好了!而且,對你好處無窮哩……」
中年貴婦語調慈祥,態度和藹可親,對展白猶如慈母。
可是,展白仍沒有回過臉來,面向牆壁,說道:「我不希罕!」
「氣死我也!」雷大叔怒叫一聲,說道:「難道我真是瞎了眼!我……」
雷大叔神情激越,說至此處,竟語不成聲。手拿龍虎續命丹,心中暗想:武林中人夢寢求之而不可得,自己不顧生命為少林寺盡了一次大力,少林掌門方文為報答自己恩惠,才贈了這麼一粒,自己珍藏在身上十五年之久,捨不得服用,如今,自已好心好意拿出來給他院,人家不屑一顧·。☆…雷大叔越想越難過,手執那粒珍藥左右為難。
送出又不是收回也不是。如果此時自已再收回懷裡,別人可能還會說自己是捨不得哩……「叭」的一聲脆響,任誰也想不到,雷大叔競把一粒珍貴無比的靈藥,一抖手摔在地上!
在中年貴婦驚訝、莫明所以的時候。雷大叔已經像電光石火似的,縱出室外。
突如其來的一聲脆響,展白情不由己的轉回頭來,只見亂發怪人已不在房中,中年貴婦一臉的驚異之容。
「怎麼回事?」展白不知何故,脫口問出。
「唉!」中年貴婦輕囑了一聲,說道:「孩子,你傷了大叔的心了」「傷誰的心?」微風過處,展婉幾嬌艷如花,縴手託著一隻玉盤,玉盤上放著一個碧玉蓋碗,易娜得如風回楊柳,俠步走了進來。
不等中年貴婦答言,婉兒即把玉盤放在茶几上,用手端起蓋碗,掀了蓋,先吸起小嘴吹了吹涼,然後拿了一個臺玉羹匙,輕輕在碗內攪了一攪,立刻端至展白麵前,嬌笑說道:
「來!吃吧,我餵你!」
展白先不吃人參燕窩湯,含著疑問的眼光,問那中年貴婦道:「夫人,小可不願吃他的藥,怎麼算是傷了他的心呢?『』中年貴婦沒有回答展白的問話,仰臉若有所思,停了一會,忽然低下頭來」雷大叔問你什麼來著?「」他問我……是誰?「展白見中年貴婦慈藹如慈母,不忍拒絕回答。」又問我……「」又問什麼呢?「中年貴婦顯得很關心,見展白吞吞吐吐,便急切地回問了一旬。」娘!「這時,展婉兒卻在一邊插嘴道:「不要問那麼多嘛!
先讓他吃,好不好!若不,他會……」
「別打岔!」中年貴婦神色很莊重,阻止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