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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寒酸少年一面說著話,一面部將眉頭皺了起來,原來這時驕陽已落,彩霞西彌,已近黃昏,而林外又傳來一陣馬蹄之聲。厲文彪面色一變,阻著那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厲文豹發威,卻又向這寒酸少年深深作下揖去,說道:「閣下既然這麼說,那小可就先向閣下告罪,無狀之處,我兄弟們日後一定登門謝過。」一面轉過頭,朝他的弟兄噸喝道:「弟兄們,天已不早,還不俠把點子招呼下來!」掌中判官雙筆一分,身軀一轉,雙筆搶出,就要向那姓展的少年動手。
哪知他只覺眼前—花☆擋在自己面前的,卻是那寒酸少年,而此刻林口馬蹄紛密,已有三騎連挾馳進這樹林裡來。
這三騎馬上人的身形,一入眾人之目,「燕雲五霸天」、胖靈官、石猴,懼都又為之面色大變,只見胖靈官眼中所閃動的,卻是笑色,他競將這邊的事擱在旁邊,放開兩條肥腿跑到這三人的馬前面去,滿臉堆下笑來,深深一揖,巴結地說道:「好久沒有看到你老人家了,你老人家可嫁種物一直瞎忙,也沒有去給你老人家請安!」馬上是三個穿著醬紫色長袍的老者,年紀已有五旬上下了,坐在馬上,卻仍然腰板挺得筆直,目光中更帶著奪人的神采。
此刻那厲文虎,也撇下擋在自己面前的寒酸少年,和那正在沖自己瞪著眼睛的姓展的壯士,掠到這三個紫衫老者的馬前,也自長揖道:「是哪陣風將老前輩吹到這裡來的?晚輩厲文虎,叩問老前輩的金安。」三騎之中,當頭的一人是個瘦小的老者,此刻卻只在鼻孔裡微徽哼了一下,算是對這兩個叩問的人答禮。然後他身形微動,從馬上掠了下來,望也不望那正在朝自己彎腰的「燕雲五霸天」和胖靈宮一眼,卻逕自走到那寒酸少年面前,而且深深躬下腰去。
這一來,眾人才大驚失色,誰也想不到這一身硬軟功夫已入化境、小巧輕身之術更傳湧武林的江湖頂尖高手之一,摩雲神手向沖天,竟會向一個寒酸少年躬身行禮。
這寒酸少年哈哈一笑,身軀一直,目中登時放出神采來,寒酸的樣子,立時隨著他雙目一張而蕩然無蹤。檻樓的衣衫,也變得不再檻樓了,因為這寒酸少年此刻神采之中,竟有種令人不可逼視的華貴之氣。
他一笑過後,用手中的一卷破書指了指站在他面前的「摩雲神手」向沖天,嘴角仍然帶著一絲腑灑的笑意,朗聲說道:向老哥,你這真是太巧了,人家『燕雲五霸天』正要動刀子收拾我,你要是再不來,我這條命就得鳴呼哀哉了。」那昔年獨揣浙東七家鏢局,又在雁盪山將江南巨盜「鐵騎金刀」戴東駿一掌劈死,使得武林黑白兩道莫不聞名膽落的「摩雲神手」向沖天,聞言後便轉過身來,雙目電張,蹬在那厲文虎的臉上。
第二章 追風無影
這摩雲神手向沖天一轉身,厲文虎面色就立刻為之蒼白起來,哪知向沖天僅僅朝他瞪了一眼,隨即又向那寒酸少年道:「老朽一步來遲,卻教這些混帳冒犯了公子,老朽這就將他們拿下,聽憑公子發落。」
那寒酸少年朗聲一笑,緩步走了過來,一面又笑道:向兄,我這可是說著玩的,你切不可認真!」說著,他剛好走到厲文豹身測,就將手中的那隻蓋碗一揚,帶笑道:「厲二俠,這碗裡的梅湯還有少許,閣下可還要喝些?」
厲文豹見了這等陣仗,早已將驕狂之氣都縮回肚裡,聽了這話,一張臉脹得跟茄子似的,油油地說不出話來。
這寒酸少中又微微一笑,用手中的書拍了拍那瞪著眼發楞、名叫展白的少年肩頭,道:
「展壯士使得好一手劍法,真教兄弟羨慕得很!展壯士如不嫌棄,事辦完後務必請到寒舍聚聚,兄弟雖不才,卻最好結交朋友。」
展白臉色微微一紅,但仍然挺著腰板,拱手道:「公子太誇獎了,展白蒙公子解圍,此恩此德,永不敢忘,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