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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說的是我從未想過的。

搭檔轉身關上窗：&ldo;不早了，咱倆吃飯去吧？你請客。&rdo;

我點了點頭，開始收拾東西。

他關於對神跡認知的那段話，讓我想了好久。

04 半面人

&ldo;……好，我知道了，晚上回去發到你郵箱。&rdo;中年女人掛了電話，略帶著歉意地望著我們，&ldo;不好意思，剛剛是公司的電話。&rdo;

搭檔點點頭：&ldo;沒關係，我們繼續？&rdo;

她：&ldo;好。剛才說到哪兒了？&rdo;

搭檔：&ldo;說到前天你又做那個夢了，結果嚇得睡不著，睜著眼等到天亮。&rdo;

她：&ldo;哦，對。後來我給我老公打電話的時候還說到過這事兒，他說是我工作壓力太大了造成的。&rdo;

搭檔：&ldo;這次你記住夢的內容了嗎？&rdo;

她：&ldo;沒記住多少，只記得很恐怖，我在逃跑。但是有一點我記住了，好像那些讓我睡不著的夢都是一樣的，又不是一樣的。&rdo;

搭檔露出困惑的表情：&ldo;我沒聽懂。&rdo;

她：&ldo;就是說，那個場合我曾經在之前的夢裡見過，我知道該怎麼做才能逃開，但是跑著跑著就是新的了，我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然後……然後我記不住了，總之覺得很可怕。&rdo;

搭檔：&ldo;內容是銜接的？&rdo;

她：&ldo;不完全是，有重複的部分。&rdo;

搭檔：&ldo;我聽明白了，你是說，每次都能夢到上一個噩夢的後半段，然後繼續下去，對吧？&rdo;

她點頭：&ldo;嗯，差不多是這樣。&rdo;

搭檔：&ldo;所以，你很清楚後面會發生什麼，你知道自己該怎麼辦。&rdo;

她：&ldo;對對，就是這樣。&rdo;

搭檔：&ldo;但是再往後，就是你從沒夢到過的了，你也就不知道該怎麼辦。&rdo;

她一直在點頭：&ldo;對，沒錯！後面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好像是被什麼抓住了，然後就嚇醒了。&rdo;

搭檔：&ldo;我明白了，你所說的那些噩夢，其實就是一個很長的噩夢，只不過你每次只能夢到其中一段。說起來有點兒像是在走迷宮一樣，每當走錯，進了死衚衕，就醒了，下一次就從某個點重新開始。而你的問題在於，走不出去這個迷宮，周而復始。對嗎？&rdo;

她鬆了一口：&ldo;對，還是你說清楚了，我一直就沒講明白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do;

搭檔：&ldo;把你嚇醒的原因每次都是被什麼東西抓住了嗎？&rdo;

她：&ldo;呃……這個我也說不好，上次來的時候就想跟你說，可是我死活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rdo;這時，她包裡的手機又響起來了。

搭檔站起身：&ldo;你先接電話吧，我們準備一下，等你接完電話就可以催眠。&rdo;

中年女人敷衍著點了點頭，從包裡翻出手機。

關上觀察室的門後，我看著搭檔：&ldo;似乎像是某種壓力。&rdo;

搭檔正忙著給攝像機裝電池：&ldo;嗯，看上去是，具體不清楚。&rdo;

我：&ldo;上次她來是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