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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冷峰問他，別冬怔愕之後很快體會到一點久遠的心酸。

是想的。

「不是因為學歷什麼，」冷峰說：「我只是覺得，如果有很感興趣，很想學習的專業，念書的那幾年會是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日子，別人都有的東西，我也想我的鼕鼕有。」冷峰溫熱的指腹貼了貼別冬的臉頰。

別冬明白，他還是沒說自己想不想，只是猶豫了下，問說：「我這樣的情況，沒有大學會要吧?」

冷峰說：「沒關係，咱們不在國內念，來歐洲，這裡的藝術院校太多了，很多好的藝術院校都是私立的，達到學校的要求就可以去唸。」

「是嗎？」別冬不懂這些，他說：「那我努力……試試。」

冷峰一下笑了，把人抱進懷裡：「我的鼕鼕是最聰明的，一定可以。」

這個話題讓別冬有些失眠，兩人又聊了聊要念哪裡的學校，義大利，德國，法國，英國，比利時……冷峰列舉了一連串藝術院校的名單，別冬掩著臉笑，覺得今夜好像兩個痴人在發夢，但是看著冷峰，又覺得所有的夢，這個人都會讓它變成現實。

「感覺好貴，肯定要花好多好多錢。」別冬的老毛病又犯了，雖然還不知道到底要花多少錢，但肯定比這一趟簡單的旅行要花得多得多，他突然又有些不捨得，只是為了彌補過去的遺憾，就要花這麼多錢嗎？

冷峰就知道他這心理，說：「你老公現在的作品是很值錢的，別說我了，就是你自己的作品，委託江沅或邵哥去找藏家，也能有好價錢，哪怕沒有我，靠你對自己都能念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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