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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長袖子問道。
中年男子臉上露出幾分苦澀,摸了摸兒子的頭,低聲道:“一定,我們小賢當然不會死。”
他現在哪裡還有力氣關心別的,先救兒子要緊。
這個男子姓孔,叫孔子風。
叔祖父乃是當朝太子太師,孔大儒,他卻沒入過朝堂。不過靠著父兄庇廕,日子一向逍遙。可惜,去年兒子患了肺癆,這可是絕症,他年近才有這一個兒子,自然四處求醫問藥,後來還是孔大儒聽他一個好友,齊世朝齊大儒說,靖州新開了兩家大醫館,只收取極為廉價的成本費,給老百姓們看病,偏偏那裡的醫生各個醫術高明,還有好些精通華佗神技,也治好過肺癆。
他有點兒不相信。
靖州那地方,自古以來就是貧困之地,盜匪橫行,他這樣的人,根本連去也不願意去。
可兒子的病耽誤不起,他叔祖父也不是信口開河之人,再說了,太孫以前的封地就是靖州,聽說現在發展的不錯,靖州那邊來的商人已經是大殷朝最好的商人,經營的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貨物,沒準兒真有靈丹妙藥和神醫,他就一咬牙,帶著孩子來了。
一路上艱難險阻無數,要不是他運氣好,六次被搶劫,兩次遇上好人給救了,另外四次,遇到的不是悍匪,只拿走了一部分銀錢,還給他們留了路費,恐怕爺倆早死在路上。
他也是書生意氣,沒有江湖經驗,不知道僱個保鏢什麼的,好在沒多久,他也回過神,知道自己犯傻,遇上一個商隊,就跟了一段路,這才太太平平來到靖州附近。
孔子風看著近在眼前的靖州,心裡頭撲通直跳。
早年聽說靖州盜匪橫行,他實在有些不安,不過,離靖州越近,官道上到越顯得熱鬧,人來人往的,他們半柱香的時間,就看見兩隊人馬過去,總比在荒郊野外更讓人安心。
正走著,天上濃雲密佈。
孔子風一驚。
小賢也道:“爹,看樣子是不是要下雨了。”
說著,這小孩兒就打了個哆嗦,他最怕下雨打雷,從小就怕。
孔子風連忙安慰:“沒事兒,不是聽剛才過路的鄉親說,前面就是驛站,咱們住一宿,等雨過天晴再走。”
說著,孔子風就給兒子身上披了件兒破舊的棉衣。
驢車上頭也沒個遮風擋雨的東西,他們離京時乘坐的馬車早就進了盜匪的口袋。
幾句話的工夫,天上大雨傾盆,也隱隱約約看見驛站的模樣。
孔子風鬆了口氣。
他兒子這病,怕勞累,也怕寒冷,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見到陰天下雨就心驚膽戰的,能有個驛站歇歇腳,再好不過。
驛站近了。
遠遠地就看見一個石碑,上面寫著——靖州歡迎您幾個大字,底下就是靖州驛站。
孔子風頓時一笑。
這到平鋪直敘,直白的很,字也不算好,就是端端正正,不過,卻很有力,想來寫這字的人,腕力不錯。
孔子風也是自幼練字,一練幾十年,即便在書法上就算沒多大天分,品評也毫無問題。
驛站附近已經停了好些車。
有馬車,有牛車,有驢車,還有獨輪車,都停放得整整齊齊,他們的驢車一來,就有個穿著官服的衙役過來,客客氣氣地道:“客人遠道而來?不知道在靖州是小住還是長住?”
一看就知道,這並不是商人。
孔子風愣了下,連忙道:“不知道靖州是不是有一間濟民醫館?”
那衙役恍然大悟:“原來客人是來治病的,那就是小住了,等下我幫你辦個暫住證。”
孔子風迷迷糊糊地抱著兒子下車,一進驛站,整個人就怔住。
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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