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第3/4 頁)
巴對著一處微挑著,示意她去看那個地方。
秦時喻順著看過去,發現那兒放著一包溼巾。
她伸手去拿,一邊問池硯,
“你要用?”
她拿過來遞給池硯,池硯也不接,只是把手心平攤著,瞥一眼秦時喻,語氣稀鬆平常,
“剛剛忘洗手了,手髒,幫我擦擦。”
秦時喻:?
她忍住了想把這包溼巾扔在她臉上的衝動,還不忘了提醒自己他那張臉砸壞了她賠不起。
“你是腳受傷了不是手斷了吧,不會自己擦?”
池硯今天的頭髮乖順地耷下來,額前劉海微微遮住眼睛,比起以往那種攻擊性十足的造型,今天他看著倒是多了幾分柔和之氣。
他伸出另一隻手來,攤在她面前,微蹙著眉,很認真地說,
“手也疼。”
好吧好吧。
哪怕他現在說他全身痛她也只能給他伺候著,不然他那少爺勁兒上來受罪的還是她自己。
秦時喻扯出一張溼巾來,捏著他的掌心,順著他的手掌紋路仔細地擦著,這時近距離觀察,她又感嘆了一下,這池硯的手還真是好看。
修長,白皙,但不女氣,手背上攀著青色脈絡,微微凸起,給這雙手增添了幾分故事感。
秦時喻給他擦完,滿意地收工,誰知那池硯只瞟了一眼她的作品,就又撇過頭去,閉眼睡覺了。
秦時喻輕嗤一聲。
看給他慣的,連個謝謝都不知道說。
晚上。
秦時喻扶著池硯去廁所,等他出來,又扶他上床,這簡直就是前段時間他對她做的一系列動作的完美複製,只不過就是兩人的身份換了。
秦時喻照顧好他後,叮囑了他幾句,讓他有事打自己電話,然後就準備回自己房間去。
可這池硯卻突然扯住她的衣角,迫使她轉過身與他對視。
“又怎麼了?”
池硯這會兒躺在床上,頭頂燈光灑下,他的面板呈現出一種白皙透明的狀態,還真的生出點病態感來。
他一臉幽怨地看著秦時喻,語氣不容人否定,
“不準走。”
秦時喻拿開他拽著自己衣角的手,又無奈又想笑,是不是人只要生病就會變得脆弱啊,這會兒這平時拽上天的少爺也跟個大奶狗一樣纏人。
“你這少爺使喚人上癮了是不是?我也累了,回去休息了。”
見她還是要走,池硯抬高語調,
“我今晚水喝多了,晚上要上廁所。”
“我這腳又不方便,”
“再摔著怎麼辦?”
秦時喻笑笑,
“那你到底要怎樣?”
池硯微頓幾秒,低垂著頭,目光躲閃,
“你就在這睡。”
秦時喻:?
有沒有搞錯?
“不用了,你要幹什麼打我電話就行了,我耳朵不聾,聽得到。”
“不麻煩嗎?”
池硯反問一句。
“你不嫌麻煩我嫌麻煩。”
池硯想到什麼,倏然抬頭,對著秦時喻不懷好意地笑笑,
“你別多想,我才不會對你做什麼。”
“再說,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
“你怕什麼?”
秦時喻向來是個禁不住別人挑釁的人,這會兒池硯那不要臉又嘲諷的語氣瞬間激起了她的勝負欲。
她今晚還就睡這兒了,不走了。
她繞到床的另一邊,掀起被子,把整個人裹了進去。
鼻息微動,她嗅到了被子上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來自他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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