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只待使君來(第1/2 頁)
曲嬈精心打扮一番,在裴遠咎下班之前,端坐在沙發上,等著他的回來。
今歲東風巧剪裁,含情只待使君來。
曲嬈想起這句詩,又想起後半句,對花無信花應恨,只恐明年便不開。
她等了半天,沒等到裴遠咎回來。
想了想,還是打個電話過去。
但是沒人接。
曲嬈有些慌,打給了夏清:“那個宋明弦,你讓他叫裴遠咎打個電話回來。他今天都沒回家。”
“嗯。行。”
夏清正愁沒理由給宋明弦打電話呢。
“明弦,裴醫生在忙嗎?為什麼今天都沒回去?”
“遠咎晚上有手術。”
宋明弦的聲音跟裴遠咎不同,總是沉穩如山,老成持重,但他的眼睛卻黑白分明,雪洗一般明亮,讓人想起鮮衣怒馬的少年郎。
女人跟男人一樣,無論到了哪個年紀都喜歡年輕的。
夏清今年二十七歲,正好比宋明弦大三歲。
女大三,抱金磚。
宋明弦不喜歡工作時間接私人電話,很快跟夏清說了再見。
夏清卻問:“下次見是什麼時候?”
宋明弦是個很實在的人,沉吟片刻道:“約個時間吧,你想什麼時候?”
夏清笑道:“那就明天,我明天就想見你。”
託曲嬈的福,夏清又能見到宋明弦了。
曲嬈:“裴遠咎什麼時候回來?”
“明弦說他晚上有手術。”
曲嬈沒再問。
回房睡覺了。
但是睡不著,想到這房子裡只有她一個人,她就害怕極了。
她想拉著夏清多說兩句,夏清卻道:“不行,我明天還要跟明弦弟弟約會來著,你想我頂著熊貓眼過去嗎?”
“那你不能改天?”
“明弦很忙好嗎?改天說不定就沒空了。我先掛了。”
聽著忙音,曲嬈罵了夏清幾句見色忘友,重新躺回床上。
可她還是害怕。
認識的人都打完一遍電話,卻只到晚上八點。
曲嬈只恨自己認識的人不夠多。
她默默在心底告訴自己別害怕,都是假的。
還將屋子裡的燈全部都開啟,可還是睡不著。
曲嬈現在才意識到,有個男人在家裡是多麼重要。
無聊翻手機翻到裴遠咎的號碼。
她試探著,撥了過去,以為會聽見關機的提示音,電話卻奇蹟般接通了。
曲嬈的心底像被春風拂過,臉也不禁泛起紅潤。
卻遲遲沒有開口。
她都已經主動打電話了,不能再主動開口說話了。
裴遠咎好聽的聲音帶著電子的顆粒感,透過手機直抵她的鼓膜,輕輕敲打著:“怎麼不說話?害羞?”
“我害個什麼羞!”
她才不是害羞,她就是想聽裴遠咎的聲音而已。
手機裡傳來幾聲輕笑,低沉悅耳,聽的曲嬈耳朵都開始燒。
她有些惱怒:“你別笑了。”
裴遠咎:“嗯。”
他又恢復往常的正經,彙報起行程:“晚上有手術,是緊急送來的病人。事發突然,沒來得及跟你說。”
曲嬈想說沒關係,她不在意,凜出口卻變成:“你晚上做了什麼不必跟我說。我不想知道。”
“那你為什麼打電話讓夏清問宋明弦,現在又為什麼跟我打電話?解釋一下?嗯?”
“關你什麼事?我心血來潮不行嗎?”
“因為你過問的人是我,跟你打電話的人還是我,你說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