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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像是轉折一樣的停頓。

許適問：&ldo;但是?&rdo;

&ldo;但是我知道你跟你的許多同齡人們都不全相像，太老成了，阿適，想得太多，太執拗，整天跟個憂國憂民的小老頭似的，阿適你的座右銘是不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rdo;

許適比周亭筠小了太多歲，教育程度也比周亭筠低了太多，思想上的不對等讓她有些不明白周亭筠的那番話到底是好還是壞，她猶豫了一下，說：&ldo;我的座右銘其實是為往聖繼絕學。&rdo;

周亭筠笑起來，&ldo;倔小孩，不過倒是像帛大學子。&rdo;

許適心中一動，下意識地抬頭看桌上相框中的照片，&ldo;帛禹大學&rdo;四個字在陽光下發著光似的。

許適：&ldo;所以你到底念不念?&rdo;

周亭筠拖長了調子：&ldo;念，適之大大的要求當然要答應。&rdo;

她清了清嗓子，就要念起來。

許適：&ldo;等等!&rdo;周亭筠被她打斷，自嗓子中發出一聲疑惑。

許適：&ldo;我我我我開個錄音。&rdo;

耳機中，周亭筠又在笑。

&ldo;好了，你念吧。&rdo;許適坐直身子，幾乎嚴陣以待。

&ldo;我開始了?&rdo;

&ldo;嗯。&rdo;

周亭筠頓了幾秒，準備好後，開口道：&ldo;自由，保爾&iddot;艾呂雅。&rdo;

咬字清楚的朗誦腔，停頓恰到好處，基本功非常紮實，不過短短一會兒就理解了全詩精髓。

&ldo;在我幼時的練習簿上，

在課桌上，在樹上，

在沙灘上，在雪地上，

我寫你的名字。

在所有讀過的書頁上，

在所有空白的書頁上，

在石頭、雪、紙和灰燼上，

我寫你的名字。

在鍍金的畫像上，

在戰士的刀槍上，

在君主的冠冕上，

我寫你的名字。

在叢林和沙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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