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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亭筠可惜地嘆一聲，轉頭來說：&ldo;認真的，偶爾喝兩口還是不錯的。&rdo;

許適：&ldo;……你完全沒有一個女神該有的樣子 。&rdo;

&ldo;女神該有什麼樣?&rdo;

&ldo;唔，學習好，性格好，長相好，人品好，還要吃得少!&rdo;

周亭筠笑著搖頭，&ldo;那是神，不是人。&rdo;她端著杯子喝了口白開水，搖頭晃腦道：&ldo;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rdo;

許適支著下巴看她，半晌後彎了彎眼：&ldo;自在如風，挺好的。&rdo;

周亭筠夾著肉下鍋，紅湯咕嚕咕嚕驅散了冬日的寒意。&ldo;只能說是選擇不同，我這個人啊沒什麼野心，只想著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工作不要太忙碌，能給自己留一些餘地就好了。&rdo;

&ldo;那你適合來西北，我的家鄉歡迎你來養老。&rdo;

周亭筠笑著彎了眼：&ldo;倒還真考慮過，不過那邊太遠了，現在暫時不是很方便，也許到了四五十歲的時候，我可能就直接搬去那邊住了。&rdo;

許適&ldo;啊&rdo;一聲，好像是牙齒有些痛的表情：&ldo;太沒志氣了，太墮落了，四五十歲就想退休養老，你咋不上天?&rdo;

&ldo;肉吃多了，胖，上不去。&rdo;周亭筠拿共用筷在鍋裡攪一下，肉還沒熟。&ldo;那你呢?你想做什麼?&rdo;

許適眯著眼睛想，&ldo;呃……想考帛大，想做學術，能為歷史貢獻終身的那種。&rdo;她不自覺地坐直身子，脖子也揚地高高的，&ldo;就像是陳寅恪，像是錢穆那樣研究歷史學研究了一輩子。&rdo;

肉熟了，周亭筠先給許適夾了一筷子牛肉，許適忙端起盤子湊到鍋前，眼睛把視線放得低了些，&ldo;謝謝。&rdo;

周亭筠又給自己夾羊肉，&ldo;志向不錯，當真是為往聖繼絕學了。&rdo;

許適卻苦惱地拿筷子戳戳肉，&ldo;不過陳寅恪和錢穆都是研究中國古代史的，我其實更喜歡英國史或者歐洲史，像是古希臘、羅馬或者北歐也不錯。&rdo;

周亭筠想了一下帛大的師資配置，有些不確定地說：&ldo;我記得帛大的外國史還算得上可以?好像是全國前十還是前二十……不過帛大每年都跟國外名校有交換專案，你大一時把gpa弄高點，到下半學期就可以申請大二的交換生資格，你不是想去英國嗎，那牛劍的歷史系也可以試一下。&rdo;

她頓了一下，見許適一直看著她，卻沒動筷子，那塊肉還在盤子裡躺屍，周亭筠笑一下，&ldo;邊吃邊說，我又不是長輩，沒那麼多講究，你不用老看著我。&rdo;

許適輕輕點一下頭，把肉塞進嘴裡，等周亭筠再講話時卻又瞬間抬起頭直視對方。

周亭筠又給許適夾了些肉，繼續道：&ldo;其實像歷史這種古典科目，申請牛劍還是挺容易的，你英語怎麼樣，如果要申的話，最好今年年底就把雅思名報了，具體的你到時候得自己在學校裡問一下，我畢業幾年可能政策有變。&rdo;

&ldo;英語還可以考……&rdo;聽到後邊，許適哀嚎一聲：&ldo;我連高考都沒考完，現在就又排了一門，怕是真的要乘風歸去了。&rdo;

&ldo;要不然呢?你以為搞學術是這麼好糊弄的?&rdo;

許適吃完盤子裡的，看一眼鍋裡下的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