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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前是以前，&rdo;顏謐硬聲打斷他，&ldo;不好意思孫先生，我們並不合適，沒有必要浪費彼此的時間。祝你早日找到合心意的伴侶。&rdo;

說完，她掛了電話。

她已經被拖到了廚房，何語面無表情，彷彿她這個人不存在一樣，自顧自從冰箱取出食材，拖著她在冰箱和料理臺間轉來轉去。

顏謐感覺自己像個腕間掛件，人型的。她想了想，從通訊錄裡找到黎思睿的名字。

黎思睿幾乎是秒接，&ldo;怎麼了謐謐？&rdo;

&ldo;我記得你有個液壓鉗，便攜的，還在嗎？&rdo;顏謐開門見山。

&ldo;呃，應該還在？你要用嗎？&rdo;

&ldo;嗯，我……&rdo;顏謐垂眸看著手腕上的圓環，&ldo;我不大方便去取。&rdo;

&ldo;沒事兒，正好我這會兒挺閒，我給你送過去吧。&rdo;

&ldo;……&rdo;

顏謐終於意識到，這好像也不是個太好的主意。

&ldo;送過來吧。&rdo;這時何語開口了，利落地報了這裡的地址。

對面黎思睿乾笑了兩聲，&ldo;何語？你……好，呵呵……行，稍等會兒啊。&rdo;

電話結束通話，空氣陷入沉默。

不到半分鐘前，顏謐還覺得用液壓鉗剪斷手銬，簡單粗暴，是個絕佳的主意。但她竟然忘了，自己住在何語家裡。

不是忘了，是壓根兒沒有思考。她在他這裡，是不是住的太習慣了……

&ldo;是什麼樣的白裙子？&rdo;何語啪地合上烤箱，突然開口問。

顏謐愣了一下，小臉上閃過一抹黯然，沒有立刻回答。

何語手裡的隔熱手套被攥成了一團皺。拒絕了那個姓孫的，就遺憾成這樣？

&ldo;……是寧寧的。&rdo;

她的聲音太輕，他幾乎沒有聽清。須臾，他丟下手套，抬手安撫地摸了摸她的發頂，&ldo;抱歉。&rdo;

顏謐深吸一口氣，搖搖頭，&ldo;是寧寧的裙子，跟我的衣物混在了一起，我穿了半天才發現，腰帶上有她做的記號。&rdo;

雙胞胎穿同樣的衣服，似乎是預設成規的事情。從前她和寧寧也樂此不彼，經常穿得從頭到腳一模一樣，對她們不熟悉的人，很難一眼將她們區分開來。她倆的衣服也常常混在一起，反正都是一樣的，誰穿哪件都一樣。

是從什麼時候起呢？寧寧開始和她買不同的衣服，偶爾買了同樣的，寧寧會給自己那件做個標記，通常是個字母y。

她順理成章地認為y代表她們的姓，顏。還隨口吐槽，我倆都姓顏，還不是一樣？

寧寧只是笑：&ldo;不一樣的。&rdo;

她不服：&ldo;哪裡不一樣了？&rdo;

那時候，寧寧是怎麼說的來著？

哦，對了‐‐她說，&ldo;我有y，你的沒有，不就不一樣了嗎？&rdo;

那條白裙子上的y，是繡在腰帶上的，用紅線。寧寧喜歡十字繡，閒暇的時候，總會安安靜靜地垂著頭，飛針走線。

&ldo;寧寧要是在古代，一定是個精通琴棋書畫，又會賢惠持家的淑女，男人做夢都想娶回家，提親的隊伍排成行。&rdo;黎思萱還這樣打趣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