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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律將地上的破門板使勁搬起來,說實在的,這門板本就要掉了,若沒有祭小君子這一踹,恐怕經個風,下個雨,也就掉了,正巧祭小君子腿欠,便給踹掉了,祁律本為這破屋舍發愁,沒成想祭小君子巴巴的就送到跟前來。
如今做了官,馬上還要換新房舍,還有燒鵝吃,祁律挑了挑眉,忽然發現這小吏的日子,過得也挺滋潤。
後日一早,送親的隊伍便即出發。
天色已經灰濛濛的,暮春的天氣,越來越熱,天色也越發亮堂的早了。
祁律躺在茅草的榻上,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夢中,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自家狗兒子大快朵頤的吃著燒鵝,小土狗比祭小君子還要靈光,食燒鵝竟然知道要蘸醬,用兩隻小狗爪子,不怎麼利索的捧著燒鵝,在酸梅醬的承槃裡一滾,然後用小嘴巴叼著燒鵝,還用小爪子扒拉著,沒幾下咬掉了肉,把骨頭吐出來,吃的那叫又精又細!
莫名還有一種體面,有教養的感覺,無錯,一隻有教養的小土狗子……
小土狗因著食的香,滿面蹭的都是酸梅醬,又因著小土狗還是一隻小奶狗,養過小狗子的人都知道,小狗和小孩一樣,腦袋都大,憨頭憨腦可可愛愛,吃飯的時候因為太激動,小狗兒還會因為頭太重,好吃到飛起來,直接「咕咚」一聲折進食盆裡。
小土狗也是如此,「咕咚!」一聲,小腦袋直接趴在了酸梅醬的承槃裡,瞬間變成了一隻酸梅狗子,小土狗晃著小屁股,從酸梅醬承槃裡費力的撐起大腦袋,可把祁律這個當爹的給笑壞了。
祁律正笑,不知怎的,那滿臉酸梅醬的小土狗,突然搖身一變,消失在祁律眼前,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個身穿天子朝袍的年輕男子。一身黑色襯託其高大的身材,肩膀很寬,衣服蠶絲的質地又輕、又薄、又順,甚至隱約勾勒出蠶絲華袍之下那肌肉僨張的俊美軀體,四指寬玉腰帶束縛著精瘦的腰身,挺拔鏗鏘,充斥著一股掠奪的野性。
年輕的男子容顏俊美,用現代的語言來說,便是一個活脫脫的小鮮肉,而且是頗為硬派的小鮮肉,頭戴象徵君王地位的冕旒,腰配周天子寶劍,冕旒黑玉隨著年輕男子的動作輕輕敲動,散發出叮叮幽響。
那俊美的年輕男子比祁律高出很多,他一條腿半跪在鄙陋的茅草榻上,伸出寬大的手掌,因習武而生著薄薄的繭子,食指中指輕輕一夾一縷,將祁律散亂的鬢髮輕柔的別在耳後,聲音低沉,摻雜著溫柔的磁性,輕笑說:「少庶子理膳唇齒留香,另寡人食髓知味念念不忘,不知少庶子的滋味……是否也如此美味?」
第13章 不好女色
「不知少庶子的滋味……是否也如此美味?」
身著黑色蠶絲華袍,頭戴冕旒的俊美男子輕笑一聲,「嘭——」將祁律一下壓在茅草榻上,慢慢垂下頭來……
突然裂開血盆大口,好像喪屍片裡的變異,猛地向祁律的脖頸咬下去!
「嘶……」祁律低低呻吟了一聲,猛地從噩夢中掙紮起來,一身冷汗。因著是做夢的緣故,脖子倒是不疼,但手臂稍微有些刺辣辣的疼,點頭一看,原是狗兒子!
小土狗還沉浸在睡夢中,側躺在祁律的身邊,也擠在茅草榻上,兩隻短短的小爪子抱著祁律的手臂,正用祁律的手臂磨牙……
祁律一看這時辰,今兒個是送親出發的日子,趕忙翻身坐來,將昨日裡送來的少庶子袍子胡亂套上,出了門打了一些水來,掬起涼絲絲的水來洗臉,瞬間清醒了不少。
太子林起身的時候,祁律已然從一個區區小吏,搖身一變成為了鄭國少庶子,這少庶子的行頭便是如此的與眾不同,祁律穿上這樣一套衣衫,瞬間襯託得身材高挑修長,腰帶束著細腰,一股斯文俊逸的氣質撲面而來,倘或祁律不開口,就這般端端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