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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過合巹酒,宮女便上來為瑟瑟和沈昭更衣,這身禮服甚是繁瑣,由裡到外足有十二件,需得六名宮女同時拆解。
褪下華服,拆下假髻,瑟瑟換上了纖薄的白綢襦裙,慢吞吞地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這會兒她倒變得有些扭捏了。
原因無二,就是……這綢裙也太……太不正經了。
薄得好像一張宣紙,合襟垂在腳邊,前頸開得極大,露出裡面緋紅的抹胸和白皙有致的鎖骨,香肩玉頸在外,說不盡的魅惑之意。
瑟瑟沒忍住把衣領往上拉了拉,誰知這樣一來抹胸便露得更多,她忙又放回去。
沈昭乍一看見她這副模樣,瞳眸遽然放大,似是也吃了一驚,下意識將視線移開,頓了頓,又覺得這屋中瀰漫著一股撩人心脾的濃香,似是有根線牽著他,引誘著他,心尖發癢,身體也不聽使喚了。
他慢慢地把目光又挪到了瑟瑟身上。
這衣衫甚好,將那婀娜浮凸的腰線都勾勒出來了,再往上看,便是旖旎無邊的頸間風光,他從前就覺得瑟瑟膚色白皙,但沒想到,身上比臉還要白,好像鋪了層珍珠光,柔膩亮熠的白。
梅姑在一邊看著,見這兩人一個嬌羞,一個痴迷,心道好事還真是水到渠成,忙領著宮女都退出去,還不忘體貼地為兩人合上門。
待人一走,瑟瑟立即撲上去,捂住沈昭的眼睛,磨著牙道:「看!我讓你看!」
沈昭默然靜立了片刻,突得發作,把她的手掃開,攬佳人入懷,斜挑眉宇,幾分邪氣,幾分得意地道:「我就看了,怎麼著?我告訴你,今天晚上我不光要看,還要……」
瑟瑟慌忙掙開他,後退幾步,攏住衣襟,與他遙遙對視。
「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才……才能……」
沈昭暫且強摁下心頭湧上來的邪火,道:「你問。」
瑟瑟攏著衣襟扭捏了一陣兒,以手為梳,捋順滿頭青絲,問:「我好看嗎?」
沈昭低頭淺笑,燭光映入眼中,掃盡沉霾,柔情萬千。
「好看,當然好看,瑟瑟永遠人比花嬌。」
說罷,他要上前,瑟瑟忙後退一步,道:「我還有個問題。」
沈昭深吸了口氣,又撥出來,拿出極大的耐心,道:「問。」
「你剛才說永遠人比花嬌。可你知道永遠是多遠嗎?永遠就是人的一生,再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就會老了,到時候我會長皺紋,會長白頭髮,你,你還能覺得我好看嗎?」
沈昭隱有些吃驚。
溫瑟瑟竟然也能問出如此憂慮深遠的問題。
他用視線細細描摹過瑟瑟的面容,溫聲道:「能,不管什麼時候,你在我眼裡,都是最好看的。」
瑟瑟卻嘟了嘴,將頭轉向一側,道:「我不信,永遠都有年輕漂亮的姑娘,我會一天比一天老,而你手中的權勢會一天比一天重,將來,若是我年華老去,而你的身邊出現了更年輕更漂亮的姑娘,你就不會覺得我好看了。」
「胡說,我怎麼會這樣?」沈昭急忙否定,可看著她嬌俏篤定的樣子,卻又品出些別的滋味,他問:「那你說,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
瑟瑟終於等到了這句話,雙手合於身前,端莊凝肅地看向他,道:「你發誓,往後餘生,不能納妃,不能拈花惹草,不能嫌棄我,若違此誓,則……」她歪頭想了想,果斷道:「若違此誓,則不舉!」
沈昭嗆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邊笑邊道:「溫瑟瑟果然是溫瑟瑟,獨一無二,絕無僅有。」
瑟瑟不管他的戲謔笑意,隻眼睛明亮地看著他。
沈昭笑不可扼,卻端端正正地舉起了手,依言立過誓,他一字一句地說完誓言,收斂了笑意,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