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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本心裡是不想再相信這個人說的話。可再一想,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這事被捅出去,她挨頓母親的打,信不信的,也不能更壞了。
便跟著他去了。
這別館外面守衛森嚴,但裡面則松多了。大約是因為軟禁的都是外邦使臣,皆以禮相待,內部崗哨稀疏,徐長林帶著瑟瑟東拐西拐地避開,走到了一堵牆前。
牆上爬滿紫藤,正是燦然盛開的時節,繁花密匝匝綴在藤蔓上,迎風輕曳,不時有鳥雀棲於上,婉轉啼叫。
徐長林彎下腰,扒開藤蔓,露出一個狗洞。
「太子殿下剛派人來挖的,洞外對著的是後巷,你從這兒爬出去吧。」
瑟瑟愣愣地看著那個洞:「太子為什麼要派人來挖狗洞?」
正說著,後面傳來腳步聲,徐長林忙把瑟瑟往狗洞前推,邊推邊道:「這還不明白?你的太子殿下和長公主想一塊兒去了唄,都想讓我快點滾蛋。他們不是一個陣營的嗎?怎麼各自行動,也不提前向對方知會一聲,白費些功夫……」
這男人要是婆媽起來,那也就沒女人什麼事了。
瑟瑟邊腹誹著,邊鑽狗洞,心想今兒運氣還不錯,有驚無險。
沈暘覺得自己最近災星繞頂,倒黴透了。
他費了大勁才把宿醉未醒的寧王沈甯拖起來,哭喪著臉道:「八叔,父皇是不是說了,別館中人由我們負責看押,若是少一個,定饒不了我們。」
寧王的腦袋被酒氣薰染得昏沉,揉搓著惺忪睡眼,迷糊糊道:」我不是說了,你說了算,將來這案子結了,功勞都是你的,我不跟你搶。」
沈暘幾乎快要哭出來:「……人丟了!丟了!」
他扯著嗓子一聲哀嚎,寧王瞬間清醒,冷汗直冒。
丟的不是什麼大人物,而是高士傑生前在身邊伺候的一個小廝,本來這事要糊弄過去不難,可偏偏偵辦此案的是岐王沈晞。
沈暘再明白不過,憑沈晞那尿性,被他抓著這把柄,非藉機把自己咬死不可。
兩人商量來商量去,都覺得這一關是邁不過去了,輕則罰奉,重則杖責。
正愁雲慘澹,慼慼自憐之際,沈暘想起什麼,眼睛一亮,朝他八叔招了招手。
「我想起件事,前幾日別館內的守衛看見溫瑟瑟偷偷跑進去秘會徐長林。她是長公主的女兒,誰也不願意得罪,看見了就當沒看見,我也沒讓他們聲張。不如……咱們去見太子,把人丟了的事賴在瑟瑟身上。太子興許不會管我們死活,但他一定不會不管瑟瑟的,八叔?」
寧王兩眼放光,扭捏道:「這……不好吧。」
沈暘木然看他:「想想大哥,想想他咬人的樣子,想想……」
「不用想了,就這樣辦!」寧王當機立斷,拍板定了。
兩人說定了,避開耳目,極為低調地鑽進了東宮,把這個事跟沈昭說了。
說罷,沈暘還很誠懇地補充:「其實呀,這事我們也不是不能擔,只是替三哥委屈得慌。你說這溫瑟瑟平日裡嬌蠻任性就算了,明明都和三哥定了親,還去秘會長林君——長林君可是個美男子,雖然比三哥是差了點,可她一個姑娘家,這麼朝三暮四的,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
他入戲得深,越說越來勁兒,倒是寧王有一絲良知未泯,悄悄扯了扯沈暘的衣袖,以眼神示意:差不多得了,再說下去就缺德了……
兩人小動作不斷,不曾注意到沈昭乍一聽說瑟瑟偷跑去見了徐長林,便面色沉暗,目光幽邃,憂慮大過怒意,他沉思良久,自書案後站起身,涼瞥了兩人一眼,讓他們跟他去公主府找溫瑟瑟對質。
三人去時,瑟瑟正在午睡,被嫿女從榻上拖了起來,頂著一個雞窩頭正迷糊,沈昭留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