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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絲毫不惱,摸了摸她的頭,意味幽深地笑道:「瑟瑟,我只是以親身在教你一個道理,不要輕易地去招惹別人,招惹完了,你可能跑不掉的。」
瑟瑟沒好氣地腹誹:是,招惹了你這隻小野狼,我可要把這輩子都搭進去了。
驀地,她腦中閃過一道清光,臉上表情慢慢淡去,仰頭看向沈昭。
「我沒招惹他。」想了想,又補充:「他也沒招惹我。」
沈昭抬手輕點了點她的鼻翼,言簡意賅:「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瑟瑟方才意識到,他這是什麼都不點破,不明說,卻綿裡藏針地敲打了她——不知他是不是也去敲打了傅司棋,過後幾日傅司棋就跟神隱了一般,明明同在一個屋簷下,但從未出現在瑟瑟的視線裡。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省去了許多尷尬。瑟瑟料想傅司棋是個靠譜的人,應當早就把信送出去了,這一樁事她不需要再多操心了。
一想到信……瑟瑟不由得心情低悵,更加珍惜和沈昭被困在廣河縣的日子,日日纏著他。就這麼過了幾天,城內突然發生了一些變化。
起先,那些在城內禍害擾亂百姓的流寇漸漸變少了,不是說他們良心發現,倒好像有什麼事纏住了他們,逼得他們不得不全力應付,暫且沒有精力來搜刮民脂民膏。後來,又發現城中湧進了許多奇怪的人,生面孔,來去匆匆,穿梭於街巷,像是在探查什麼。
沈昭道:「他們守不住城防了,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小二送來一壺剛沏好的龍井,因這些日子局面向好,大堂裡重又熱鬧了起來,眾人聚在一起討論,流寇何時能被剿滅,何時能恢復正常秩序。
瑟瑟在一片喧鬧中順著沈昭剛才的話想了想,若城中真的湧進了生人,那說明城防確實沒守嚴,或許是傅司棋送回長安的書信起了作用,長安中人知道了廣河縣內部的蹊蹺,所以派人來查了……
她轉頭看向沈昭,見他眉宇微蹙,像是在想什麼,抑或是為城中的百姓擔憂,低頭忖了忖,沖他輕聲道:「阿昭,我們回去吧。」
傅司棋、蘇合和嫿女聞言,皆一震。
反倒是沈昭剛才陷入沉思,沒聽清,有些茫然:「瑟瑟,你剛才說什麼……」
尾音未落,一陣尖細輕嘯自耳邊擦過,沈昭眼疾手快地攬過瑟瑟倒向一邊,一支長箭破風而來,飛過他們剛才坐的地方,『篤』的一聲悶響,穩穩插入牆中。
大堂中湧入眾多黑衣人,手持利刃,直殺向他們。
原本坐在大堂中悠閒談天的客人皆倉惶逃竄,在一陣悽厲喊叫中,傅司棋和蘇合拔劍迎敵。
沈昭一面護著瑟瑟,擊退圍攻上來的刺客,一面將驚慌失措的嫿女拽過來送到瑟瑟身邊。這些刺客來勢洶洶,且人數眾多,他們奮力抵抗,卻仍漸落下風……
瑟瑟看著眼前之景,不知怎麼的,想起了當初徐長林將要離開長安時,在公主府後巷遇襲的情景——或許是她多心了,可……當初究竟是什麼人想要置徐長林於死地,到現在都還沒查出來。
她正胡思亂想著,忽見客棧中湧入了另一撥人。
他們宛如從天而降,為首的男子戴一副銀翼面具,出手利落,橫掃西風,不一會兒便將客棧中的刺客盡數解決。
那個戴銀翼面具的男子收起劍,直奔沈昭,聲音急切:「你沒事吧?」他好像刻意變了聲,聽不出本來的嗓音,只是聲音顯得有些扭曲、古怪。
沈昭搖了搖頭,確認過傅司棋和蘇合也沒受傷,便和那戴銀翼面具的男人出去說話了,留蘇合保護瑟瑟和嫿女,讓傅司棋出去給他們望風。
瑟瑟坐回去,捧起茶甌沾了點熱茶,問蘇合:「那是誰啊?」
蘇合一臉正經道:「我知道是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