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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會意,笑道:「好,立刻讓司棋備厚禮來提親。」
兩個又寒暄了一會兒,瑟瑟起身回宮,徐長林親自將她送出去,看著她上了車輿,站在府門前,目送著她離去。
一直等到車駕消失在街巷盡頭,他還是站在那裡,久未回神。
吳臨從他身後探出個腦袋,道:「君侯,您還在看什麼啊?」
徐長林默了片刻,嘆道:「見不到時,總覺得她是身畔的霧,是牆上的影,雖然伸手抓不到,可活在心裡,離自己並不遠。」
吳臨撓撓頭,問:「那見到了呢?」
徐長林搖搖頭:「見到了就突然反應過來,她其實一直都離我很遠,她屬於另外一個人,與他喜憂相系,為他奔波勞碌。」
他一怔,突然有所徹悟,似笑非笑地呢喃自語:「沈昭啊沈昭,你可別成了精怪。」
快要成精怪的皇帝陛下一天都心神不寧,眼睛時不時就要看向殿外,像是在盼著什麼人快些回來。
鍾毓和高穎看出他心不在焉,也不久留,說完要事就告退了。
唯留下傅司棋一人。
傅司棋道:「陛下,您要實在不放心,又何必讓娘娘去?這人前裝大方,人後就得受罪。」
沈昭斜眼睨他:「你現如今又開始說風涼話了?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
傅司棋嘆道:「正因為皇恩浩蕩,臣心裡才愈加不安。」
沈昭翻了個白眼:「你也先別忙著自作多情,不全是為了你。那人執念太深,得下劑狠藥治一治,而且……」
傅司棋問:「而且什麼?」
沈昭沒好氣道:「他得快點傳宗接代,宋家就剩他這麼個獨苗,要是在這一輩斷了根,將來九泉之下,朕有何顏面見母親?」
傅司棋深以為然,不住點頭。
說話間,魏如海來稟,說皇后回來了,鳳駕已到順貞門,用不了一炷香就能來見陛下了。
沈昭這才臉色稍霽,沖傅司棋道:「等待會兒問瑟瑟,徐長林要是不答應你們的婚事,朕就派人去揍他一頓,給他點厲害瞧瞧。」
傅司棋想著那好歹是大舅子,是不是有點不太客氣……又試探著問:「那要是答應了呢?」
沈昭冷聲道:「答應了就更得揍他。一見瑟瑟他就答應,他長了什麼花花腸子。」
第137章 番外:枕間夢
說話間, 瑟瑟進了殿門。
沈昭問進展如何,她正想如實說,卻見傅司棋在悄悄地朝她使眼色。
她一怔, 眼珠轉了轉, 哀聲嘆道:「這人難纏得很。」
添油加醋了一番, 瑟瑟滿含歉疚地沖傅司棋道:「其實我去也不怎麼管用,到最後他也沒鬆口, 非說讓你親自去。」
沈昭嗤道:「這人就是心裡沒數——去就去,怕他不成?朕派禁軍跟著你去, 他膽敢為難你,就讓禁軍教教他怎麼做人。」
傅司棋抬袖擦了把額間虛汗,言不由衷地道:「是,臣謝陛下。」
話雖如此說,但傅司棋心裡有數,此事到這裡就差不多了,不能再讓皇帝陛下摻和,不能讓他壞了自己和大舅哥的感情。
因此他稍一琢磨, 便趁著夜色沉釅,備了幾件輕便卻價值連城的古玩, 繞開沈昭, 獨自悄悄地登門拜訪。
先不說徐長林如今看傅司棋順不順眼,就單論傅司棋這個親疏遠近分明的態度,就讓徐長林很滿意,怕夜長夢多也罷,想故意氣一氣沈昭也罷, 當即就跟傅司棋把日子定好了。
兩邊長輩都早已仙逝, 無主事之人, 省卻許多繁文縟節。傅司棋提出,日子定下後先別聲張,改日他讓媒婆帶著正兒八經的聘禮來提親,當面交換庚帖,再把吉日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