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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殷乘風用的是劍,藍元山使的是一對肉掌,那是因為殷乘風練的是劍,藍元山精長的是內功。
清晨之夜,殷乘風本身的“決陣劍”,已被藍元山震斷,現刻他手上的劍,是劈手奪自一名想攔阻他的青天寨弟子的。
這只是一柄普通的劍。
普通的劍絕對承受不了藍元山“遠揚神功”的壓力。
是以劍折飛,粉碎於半空。
劍片有些射在藍元山身上,有些打在殷乘風身上。
兩個人都忘了痛楚,正要全力把對方殺死,然而沒有劍的殷乘風就等於失去一半以上的武功,藍元山驀扯住他,一掌要劈下去。
“錚”地一聲,殷乘風腕上忽多了一柄小劍,這是殷乘風的“掌裡劍”。
藍元山發現殷乘風掌裡有劍的時候,要躲,已經躲不及,也躲不開了,只聽殷乘風一面刺出“掌裡劍”,一面悽聲道:“我就是要跟你同歸於盡。”
藍元山暗歎一聲,閉起雙目,一掌劈下去:他實在沒想到自己會如此不明不白,跟殷乘風夾纏扭打,一塊兒死去的。
談亭會 第七回 “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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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驀聽一聲叱喝:“住手!”
“呼”地一聲,一幢意料不到的巨影,撞了過來,同時撞中藍元山和殷乘風,兩人都被大力撞倒於水中。
兩個因拼鬥而身負傷痕的人,被猛灌進耳鼻的水,像指天椒一般刺激,他們劇烈地咳嗆起來。
撞倒他們的是那顆“飛來石”。
“飛來石”是被人腳踢過來的。
來人像一隻大鵬般撲到,一手揪起殷乘風,一手揪起藍元山,將臉俯近殷乘風面前吼道:“你要跟藍元山拼命,是為了替伍彩雲報仇,假如藍元山不是兇手,你卻死了,誰來替伍彩雲報仇?!”
殷乘風掩位嘶聲道:“他殺了彩雲!他殺了彩雲……”
那人一鬆手,正正反反,給了他幾記耳光,又一把揪住他,殷乘風耳際嗡嗡亂響,人卻比較清醒過來。
那人冷笑著問:“那你是高估了藍元山了!你也受了傷,他也受了傷,他早上還跟你決鬥,下午就趕去桔竹林殺了彩雲飛,再回到關刀溪來等你報仇——”
他冷笑著加了一句:“如果他能這樣,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殷乘風彷彿全身都脫了力,那人放開了他,他軟癱地坐在溪流中,怔怔地道:“是他……是他叫人殺死彩雲的……”
那人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轉首望向藍元山。
藍元山像一隻淋溼了的鴨子,垂頭喪氣,向那人望來,忙不迭道:“我沒有,我沒有。”藍元山全身每一根骨骼浸在寒澈的水中都劇烈疼痛,“我不知道伍……伍女俠已遇害……”
那人重重地哼了一聲:“不管怎麼說,你們幾個人,為了點虛名,在這裡拼得愁雲慘霧,還害了自己所愛的人,助長了伺伏在暗處敵人的氣焰,實在是愚昧之極。”
他長嘆一聲道:“殷寨主,藍鎮主,你們是聰明人,難免也一樣作糊塗事。我們先到黃堡主那兒共商大計吧,不管殺害伍姑娘的兇徒是誰,總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的,你們這一仗,就礙在我姓崔的面子上,再也不要打下去吧。”
追命一面說著,一面提著二人往岸上大步踱去。
殷乘風和藍元山都想自己奮力而行,但在追命扶持下直似足履點水而行一般,絲毫不必著力。
溪床上有四匹馬,一個白衣人。
白衣人是周白宇,是他通知追命,來阻止這一場本來不死不休的格鬥。
三人到了岸上,才知道亡命拼鬥中留下來的冷冽和傷痛。殷乘風微蹲下來,只見一簇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