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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滿臉羞澀，氣急敗壞地喊：&ldo;你……你不要臉！&rdo;

昊夜騰出手揉著自己有些發脹的鬢角，他應該曉得的，莫九辛口蜜腹劍慣了，這丫頭擺明瞭是居心叵測包藏禍心，他不由得有一些些替那個女孩子擔心了。

九辛愕然：&ldo;我怎的就不要臉了？&rdo;

&ldo;你就是不要臉，昊夜才沒你說的這麼不堪！&rdo;

&ldo;唉，你們呀真是太天真啦，你知道他每晚要怎樣才肯睡覺麼？&rdo;九辛笑意盈盈地站起，傾身至昊夜身旁，神情繾綣。

女孩子眼睛都紅了，她不信，這個莫九辛一定是騙人的。

第十一章

昊夜正俯身觀察著手中頭骨鼻孔處流出的細碎泥沙，對她們的談話只作不聞。

九辛忽地粲然一笑，探手將他手裡的頭骨抓在自己手中。

陡然轉身，讓那白瘮瘮的骷髏頭面對著少女美麗的俏臉，森然笑道：&ldo;他每夜都要抱著人骨睡覺的，你想想整個永平府除了我還有誰能幫他弄到品相這麼好的骨頭？&rdo;

骷髏頭離女孩子的臉蛋不過一寸多遠的距離，都快要貼上她的鼻子了。

她驟然被兩個黑漆漆的大空洞死死地盯著，還有那兩排陰森森的大白牙跟要吃人似的，嚇得哇哇大叫了起來，連連後退了幾步，尖聲大叫道：&ldo;走開！走開！你走開！&rdo;

&ldo;好、好、好，我走開。&rdo;九辛橫跨著步子向旁邊移了幾步，舉著頭骨揚聲道：&ldo;昊夜你帶走啊，別忘了給他找骨頭，對了，每天都要換新的，不然他會覺得膩哦。&rdo;

那女孩子嚇得小臉煞白，望著昊夜的大眼睛眼淚汪汪。

昊夜見九辛越來越不像話，開口道：&ldo;你為何要嚇她？我什麼時候要抱著骷髏睡覺了？&rdo;

女孩淚盈盈的大眼睛一亮，這個可惡的莫九辛果然是騙她的。

他深情款款地拉過九辛的手，聲音低沉迷離：&ldo;我明明每晚都是抱著你睡覺的。&rdo;

女孩剛剛亮起來的眼睛霎時淚水如決堤的洪水奔湧，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捂著臉邊跑邊哭，沒一會就沒見了人影。

其他眼巴巴望著這邊的女孩們也因昊夜的話心傷不已，各自捧著破碎得一塌糊塗的心淒悽慘慘地散開了。

衙役們亦被昊夜的話給驚到了，個個瞪著昊夜拉著九辛的手，暗自感嘆：真是想不到啊，莫九辛撩漢的手段這麼厲害，這才幾天啊竟然都把生米煮成熟飯了，唉，可惜了這俊俏後生。

他白玉似的臉上眸子如暖陽照雪，輝映滿湖融融春光，九辛失了神，天地俱寂。

良久，&ldo;呱！&rdo;一聲高亢洪亮中氣十足的青蛙叫聲劃破了甜軟的迷亂。

九辛猛然驚醒，想也沒想，揚手就一巴掌拍在昊夜臉上：&ldo;好你個登徒子！想佔我便宜是不是？&rdo;

昊夜白皙的臉上霎時就印上了五條明晃晃紅艷艷的指痕。

衙役們不約而同地擺擺頭，嘆道：&ldo;潑婦啊潑婦，可憐啊可憐。&rdo;

潑婦自然是九辛，可憐的自然是昊夜。

昊夜也不惱，只是斂了雙眸中的那一抹暖色，如以往寒湖無波，神色淡淡地將手中勘驗文書遞給她：&ldo;山澗水流湍急，應是生前失足落水。&rdo;

見他跟沒事人一樣無所謂，九辛不知是高興還是氣憤，胸口似乎驟然被抽走了一根絲，有些緊有些涼，有些道不明的失落。

月上中天，樹影如魅。

九辛邁著大步一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