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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起他臉龐，香軟的唇主動覆上他唇舌，靡靡清香糾纏，情愛洇散。

昊夜攬緊她腰肢，唇齒交纏，他低聲喚：&ldo;鷺兒。&rdo;

九辛迷迷濛蒙中沒有聽真切，喘息問道：&ldo;你說什麼？&rdo;

如同一道滾滾驚雷劈裂了濃情中的欲孽糾纏，昊夜呆呆地望著身下的女子，不能言說的悲哀在他胸口肆意蔓延。

他凝視她良久，悽然一笑，吻了吻她額頭，緩緩躺在她身側，將九辛摟在懷中，勉強開口道：&ldo;沒什麼。&rdo;

九辛雙頰酡紅，埋首在他胸口，很不好意思地道：&ldo;要不然，我們再繼續？&rdo;

他將她摟得更緊，目色黯沉，嚥下一縷苦澀，溫聲道：&ldo;就這樣抱著你，就已經足夠了。&rdo;

九辛頭枕著他胸膛，偷偷揚起嘴角，原來自己也並不反感這樣的昊夜，甚至，她覺得她也許喜歡上了他。

她捂著臉問道：&ldo;你這是要永遠和我在一起麼？&rdo;

&ldo;是，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rdo;

&ldo;不會離開我？&rdo;

&ldo;不會了，但凡我有一口氣，便再也不會離開你。&rdo;

&ldo;你是神仙，是天帝的兒子，終有一日你還是會回去的，我聽說書先生說神仙和人是不能在一起的，譬如牛郎和織女，董永和七仙女，還有三聖母與劉彥昌，他們沒有一個是團圓美滿的。&rdo;

昊夜沉默了很長時間，聲音嘶啞：&ldo;我會想辦法的，你不要擔心。&rdo;

她只知人神相戀是此生不復團圓美滿，卻不知他與她卻比那牛郎織女還要悽慘得多。

她滿足地微笑著閉上眼睛，靜靜依偎在他懷裡，直至月沉西山，窗紙漸明。

第二十一章

九辛與昊夜一夜未歸，秋娘作為過來人，略一思忖便已瞭然，早上做好早飯等兩人回家的時候問在院子裡抓雞的郎豆豆：&ldo;豆豆，等九辛姐姐出嫁了，你就給我做乾兒子好不好？&rdo;

郎豆豆追著秋娘清早趕集買回來的紅毛大公雞滿院子跑，頭也不回地道：&ldo;那可不成，我比你還大呢，要不，你叫我小叔叔？&rdo;

秋娘抿唇一笑：&ldo;你這個壞孩子，敢佔秋娘便宜是不是？今天中午不給你燒雞吃了啊。&rdo;

&ldo;秋娘，我不吃熟雞也是可以的。&rdo;郎豆豆眼疾手快地撲身而上，將那隻亂躥的公雞壓在小小的身子下，提起兩隻雞爪子站直了身板，純良無害地笑道：&ldo;生吃更鮮美。&rdo;

秋娘失色叫道：&ldo;沒爹沒媽的孩子原來這麼可憐的喲，小豆豆，你該吃了多少苦？記得以後不能再吃沒煮熟的東西了啊，會生病的。&rdo;說著說著秋娘心中一酸，這麼香香軟軟的孩子怎麼就沒了爹媽呢，叫人心疼死了，真是越想越難受。

大公雞在郎豆豆小小的手裡拼命撲稜著翅膀，怎麼也掙不脫，小狼妖綠瞳放光，嘻嘻笑道：&ldo;我從小就吃生的活物，不會生病的。&rdo;

秋娘連忙抓過他手裡的公雞，嗔怪道：&ldo;小心大公雞啄傷你了，好了，待會昊夜回來讓他把雞殺了，你先去玩一會啊。&rdo;順手把雞關在籠子裡，笑道：&ldo;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孩子人小氣力倒不小。&rdo;

秋娘瞧瞧日頭漸漸升了起來，尋思著九辛他們也該回來了，便轉身去了堂屋，將碗筷擺好。

郎豆豆蹲在地上饞涎欲滴地望著籠子裡耀武揚威的大公雞，生無可戀地垂下小腦袋。

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