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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人相識還要在此之前。
電梯到達樓層發出輕響,穿著旗袍的前臺小姐姐已經熱情地迎了上來,溫渡大致掃了一眼,發現人又換了一批。
「還請您將外套脫了放於此處。」
溫渡臉上表情一僵。
用指節輕叩響門,聽到那聲「請進」後他膽戰心驚地推開了門。
茶藝燒水壺中的熱水已經沸騰,安靜的房間內能聽到水漲的咕嘟聲。中式的博古架擺放在牆壁兩側,架上擺著些許茶餅和古董擺件,各個精緻。
一個年輕男人坐在實木茶臺前將少許的茶葉放入紫砂壺中,後將未用完的茶餅包裝疊好,起身放置在一旁隔壁的架子上。
男人穿著一身改良款的黑色長款唐裝,衣擺上的刺繡隨著他的動作而輕晃,栩栩如生,一看就不是尋常凡品。衣服上山間野鶴振翅翱翔,捕捉到了那最有力而優美的一瞬。
「站著幹什麼。」祁東笙並未看向門口的溫渡,將茶餅放好後重新坐回茶臺前,將熱水注入茶壺中。
洗茶,斟茶。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茶香飄散縈繞在房間內。
祁東笙喜茶,在閒時會抓著他識茶。
僅聞這獨有的香味,溫渡就知道這是難得的上品好茶。極其難求,就連祁東笙平日裡都捨不得喝的那種。
這說明祁東笙現在心情不錯?
大錯特錯。
這說明這男人現在心情極差,正在泡好茶進行所謂的:看見人就他媽的煩,泡杯茶犒勞一下自己,今天也很努力了。
男人五官柔和顯得溫潤如玉。眼角上揚,嘴角還帶著些許笑意,穿著唐裝更是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儒雅公子。
溫渡坐在祁東笙對面,腰挺筆直。
「上一次你回來還是半年前。」那人將清翠透亮的茶液倒入小盞中,遞到溫渡面前,又給自己倒了一盞。
溫渡小心抿了一口,察覺到這人有幾分想要秋後算帳的意思了。
「表姨將你委託給我看著,還能想起剛見到你時你天天粘著我不肯走的樣子。」
胡說八道,那時明明是他剛到a市,大學還沒入學報導,他被迫在祁東笙家裡住了倆星期。
那倆星期他每天被祁東笙五點鐘叫起床跑步,折磨了個徹底。一秒鐘都不能多待。
但溫渡敢反駁嗎?他不敢。溫渡坐在椅子上裝死,垂頭面壁不敢說話。
「之前工作太忙了,每天晚上加班到凌晨,壓力也很大,完全抽不出時間過來。」溫渡心虛地移開視線,不敢看祁東笙的臉。
事實上他但凡有空閒時間都去和沈悱桐玩了。
「嗯。」祁東笙點頭,並未揭穿,「吃過飯了嗎。」
溫渡搖頭。
「左邊櫃上的保溫盒子裡。」
餓了一天,興奮將東西拿出來後溫渡才發現裡面是一碗白粥。
溫渡:「……」
「吃個婚宴把自己吃進醫院的人,你還想吃什麼。」
溫渡一哽:「你這是虐待病患。」
祁東笙抬眼往溫渡身上一掃,溫渡噓聲了。
「和芸儷相處的挺好?」
溫渡剛喝兩口粥,倏地聽到這話差點被嗆到。
「你們認識?」
哪知反倒是祁東笙奇怪地看了溫渡一眼。
溫渡:「啊?」
「幾年前我們在外面吃飯時遇到和朋友逛街的芸儷,我還讓你和她打了招呼。」
溫渡大腦風暴。祁東笙這人人脈廣到能和路邊的狗都嘮兩句和這人出去的時候難免會遇到一些來會所的客戶熟人。
那麼多人,還是幾年前的事,他哪能記那麼多?
「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