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1/3 頁)

哈桑開竅了：恍然大悟之後是希望大增。儘管是遠距離的一種猜測，卻自有道理，機會是真實的，他或許就此得以再次抓住狄克斯坦。阿什福德看上去頗為自得：&ldo;這是推理思維的一則佳例‐‐但願我能加上注釋之後公之於眾。&rdo;

&ldo;我說不好。&rdo;哈桑渴望地說，&ldo;我說不好。&rdo;

&ldo;有點涼下來了，咱們進屋吧。&rdo;

他們上坡走進花園時，哈桑掠過一個想法，他還沒有學到羅斯托夫的地步，他只是在阿什福德身上找到了他的影子。或許他先前引以為榮的獨立自主從此一去不復返了。其中有些不那麼硬氣的東西。他不清楚別的突擊隊員是否會有同感，是否因此才轉而如此嗜血。

阿什福德說：&ldo;麻煩在於，我認為科頓無論知道什麼，都會對你守口如瓶的。&rdo;

&ldo;他會跟你說嗎?&rdo;

&ldo;他憑什麼要跟我說?他恐怕不記得我了。我說，要是艾拉還健在，她也許會去見他，告訴他一些事……&rdo;

&ldo;嗯……&rdo;哈桑寧願在談話中不提及艾拉，&ldo;我只好自己去試試啦。&rdo;

他們進了屋。走進廚房，他們看見了蘇莎，隨後他們交換了一下眼色，知道他們找到答案了。

兩個男人走進屋門的一刻，蘇莎幾乎說服了自己：她在花園裡以為聽到他們要加害納特&iddot;狄克斯坦，是弄錯了。那不可能是真的：花園、小河、秋陽，一位教授和他的客人……這裡沒有謀殺的存身之地，整個念頭都是不著邊際的，就像撒哈拉大沙漠裡出現了北極熊。況且，他的錯判還有很好的心理解釋：她準備告訴她父親，她愛上了狄克斯坦，卻擔心父親的反應。弗洛伊德可能會預見，在這種情況下，她完全會幻想出她父親要殺死她的戀人。

因為她近乎相信了這樣的推理，她就能對他們微微一笑，並且說：&ldo;誰想要咖啡?我剛剛煮好的。&rdo;

她父親親吻了她的面頰：&ldo;我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呢，我親愛的。&rdo;

&ldo;我剛進門，正想出去找你呢。&rdo;我為什麼要撒這樣的謊呢?

&ldo;你不認識亞斯夫&iddot;哈桑‐‐你還挺小的時候，他是我的一名學生。&rdo;

哈桑吻了她的手，用認識艾拉的人們的那種目光瞪著她。&ldo;你跟你母親一絲不差的漂亮。&rdo;他說，他的語氣中毫無調情和諂媚，聽起來只是驚訝。

她父親說：&ldo;亞斯夫幾個月以前到過這裡，就在他的一個同學‐‐納特&iddot;狄克斯坦來拜訪我們之後不久。我想你是見過狄克斯坦的，不過，亞斯夫來的時候，你出去了。&rdo;

&ldo;這其中有什麼聯‐‐聯絡嗎?&rdo;她問，心中責備自己在說到最後一個字眼時口吃了一下。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她父親說：&ldo;其實，是有聯絡的。&rdo;

這時候，她知道那是真的了，她沒有聽錯，他們當真要除掉她有生以來唯一愛上的男人。她感到就要流淚了，要是一哭可就太危險了，於是轉過身去準備起杯盤。

&ldo;我想讓你做一件事，我親愛的。&rdo;她父親說，&ldo;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念及你母親的份上。坐下吧。&rdo;

她心想，請別再說了，這已經夠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