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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餓肚子的人不是很多。&rdo;她說。轉過身,該死,轉過身。我面對著你辦不到。&ldo;不過,存在著極大的不平等。&rdo;
&ldo;對於富人和窮人,有不同的法律嗎?&rdo;
&ldo;有一種說法:&l;法律對富人和窮人同樣禁止偷麵包和睡橋下。&r;&rdo;
亞歷山大失聲笑了。&ldo;在蘇聯人人平等,不過有些人有特權。現在你打算住在蘇聯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蘇莎開啟了酒瓶,又遞給了他。
他又長長地喝了一大口,再遞還給她:&ldo;在蘇聯,你不會有這樣的衣服的。&rdo;
時間過得太快了,她必須馬上動手。她站起身來接過酒瓶。她的雨衣的前襟敞著。她站在他眼前,仰起脖子從瓶裡喝酒,明知對方會盯視她那高高挺出的雙乳。她讓他看個夠,隨後倒握著手中的酒瓶,使盡全力砸向他的頭頂。
酒瓶砸到頭頂,令人噁心地響了一聲。他直著眼睛瞪著她。她心想:你就該給砸暈!他的眼睛不肯閉上。我該怎麼辦?她遲疑了一下,然後咬緊牙關,又狠砸了他一下。
他的眼睛閉上了,身體癱在了椅子裡。蘇莎抓住他的兩隻腳,用力拽。他從椅子上落下來時,頭碰到了甲板上,讓蘇莎畏縮了一下,可是跟著就想:這倒也好,他可以多暈一會兒。
她把他拖進櫃櫥,由於害怕,也由於吃力,她氣喘吁吁。她從仔褲兜裡取出了她從船尾撿到的一根釣魚線。她捆住亞歷山大的雙腳,再把他翻過身,把他的雙手反綁在他的背後。
她必須把他拖進櫃櫥。她瞥了一眼艙門。噢,老天,可千萬別讓人這會兒進來!她先把他的腳拽進去,然後跨立在那個失去知覺的人身上,想把他拽起來。他身子很沉啊。她抬起他的上半身,可是在她盡力把他塞進櫃櫥時,他卻從她的手中滑脫了。她繞到他的身後再試。她抓住他的兩個腋窩,把他抬起。這個辦法比較好,她可以把他的體重靠在她胸口,倒倒手,歇口氣。她再次把他的上半身抬起來,用雙臂攬在他的胸前,一點點地往一邊拖。她不得不跟他一起進了櫃櫥,然後鬆開手,再從他背後鑽出來。
現在他坐在了裡邊,雙腳抵在櫃櫥的一側,兩膝彎曲,後背頂著另一側。她檢查了一下捆綁他的繩子,依舊很緊。不過他還能叫嚷!她四下張望,想找件東西堵住他的嘴。什麼也沒有。她又不能離開這艙室去找,因為他可能在這會兒醒來。她能想到的唯一的東西就是她的連褲襪了。
她脫襪子似乎用了漫長的時間。她得脫掉借來的海員靴,脫下仔褲,褪下連褲襪,再穿上仔褲,套上靴子,然後把尼龍襪團成一團,塞進那人鬆弛的嘴裡。
她關不上櫃櫥的門。&ldo;噢,天啊!&rdo;她脫口叫出了聲。原來是亞歷山大的一個臂肘礙事。他綁著的雙手壓在櫃櫥的底板上,由於他那癱軟的姿勢,他的兩條胳膊向外撐出。無論她如何又推又抬那扇門,有那個臂肘擋著,門就是關不上。最後,她只好再鑽進櫃櫥,把他稍稍挪向一邊,讓他靠緊角落。這一下,他的臂肘才不礙事了。
她看了他一陣子。砸暈的人得多久才會醒過來?她說不上。她只知道她得再砸他一下,可是又怕把他砸死。她去找來酒瓶,甚至已經舉過了頭頂,然而在最後的關頭,她心慌了,於是把酒瓶放下,把櫃櫥門使勁關上。
她看了看手錶,沮喪地驚呼一聲:已經差十分就要五點了。闊帕列裡號很快就要出現在卡爾拉號的雷達顯示屏上了,羅斯托夫就會來到這裡,她的機會也就失去了。
她坐到了無線電桌旁,調到發射位置,選好已有的闊帕列裡號波長,俯身對著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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