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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27。&rdo;

&ldo;比我大好幾歲，我才20。&rdo;衛懷瑾說著說著，悵惘道，&ldo;可惜我已經死了。&rdo;

杜若予置若罔聞，從她身旁路過，要去洗昨夜的衣服。

衛懷瑾邁著小碎步跟上，&ldo;喂，你昨晚看見那個兇手了吧？就是最開始從巷子裡跑出去的那個男人！&rdo;

&ldo;警察已經盤問過我了。&rdo;杜若予把衣簍裡的髒衣服一股腦塞進陽臺洗衣機，接著往裡倒洗衣液和消毒劑。

衛懷瑾捂住臉，花容失色，&ldo;你就這樣洗衣服的？內衣和外衣要分開洗才衛生！&rdo;

&ldo;都一樣。&rdo;

&ldo;不一樣！&rdo;衛懷瑾急道，&ldo;你至少手洗內衣吧？&rdo;

&ldo;手洗沒有機洗乾淨。&rdo;

&ldo;那就買兩臺洗衣機嘛！&rdo;

&ldo;沒錢。&rdo;

衛懷瑾目瞪口呆，感覺自己對牛彈琴，無話可說。

杜若予獨居慣了，哪怕不慎招惹個貓狗靈魂回來，因為語言障礙，日子勉強也還清靜，可如今窄居內同處了位衛懷瑾，簡直比十條狗湊在一起還煩人。

這位已故的衛小姐，不僅囉嗦，尤其喜歡對別人的生活指手畫腳，從杜若予的洗衣機挑剔到她的簡陋廚具，又從她的生活作息辯證到飲食分量，種種摩擦在傍晚杜若予吃晚餐時達到頂峰。

&ldo;你為什麼只吃素？吃素並不利於飲食健康！&rdo;衛小姐自己吃不下全素菜，終於大發脾氣，&ldo;我都死了！你就拿這個來招待我？你這算什麼待客之道？&rdo;

杜若予被吵得耳朵疼，&ldo;我並不想招待你，是你不請自來。&rdo;

&ldo;是你看見我的屍體，我才來的，又不是我願意來的！&rdo;衛懷瑾丟下筷子，雙手叉腰想做出個氣勢磅礴的姿態來，&ldo;赫奇帕奇全告訴我了，你這個人，只要親眼看見什麼屍體，那屍體就會在你眼前活過來，不管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所以你平時只敢呆在家裡，非要出門，就必須把自己裝成半瞎，就連吃飯，也只敢吃素！人家客氣的喊你大仙，不客氣的罵你是怪胎！&rdo;

伸長舌頭卷狗糧的老髒狗驀地被揭穿叛變事實，立即緊張地縮回桌洞，不敢看杜若予。

杜若予給自己夾了粒青豆，懶得搭理這一女一狗。

見她面不改色，衛懷瑾的氣焰便跟花火似的，砰砰炸兩聲便一去不復返。

半晌，她湊低過來，整張臉擋到杜若予眼前，&ldo;哎，我是不是在你眼前&l;復活&r;的第一個人類靈魂？&rdo;

杜若予撩起眼皮瞅她一眼，淡淡回答：&ldo;不是。&rdo;

衛懷瑾坐回位置，拿勺子無趣地攪動米粥，&ldo;不是第一個啊，那多沒意思。&rdo;

杜若予趁她安靜，趕緊多吃了兩口飯。

衛懷瑾自己托腮想了想，用有限的聰明才智想出個未超脫世俗的結論，&ldo;我總不可能一直出現在你眼前，那我什麼時候會消失？是不是就像小說裡寫的，等殺我的兇手被抓到，案情真相大白，我怨念消除，才能重新投胎？&rdo;

杜若予散漫回她，&ldo;不一定。&rdo;

衛懷瑾卻篤定了自己的答案，霍然拽住杜若予的手，&ldo;既然如此，杜若予，你來幫我破案！&rdo;

我們中的少數派 第三章 兄友妹恭

衛懷信在國際出口見到了衛家來接自己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