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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在穆本本身上徘徊。

哈？她尷尬地撓撓頭，這麼多年過去了，要不是剛才他認出了她，她還不一定會記起這個初中時的同桌。

對，同桌。

雖然只是一個學期，但同桌大概跟其他人不一樣，總是能讓人印象深刻的，不是嗎？

&ldo;可是，老爺子…&rdo;穆本本的目光在急救室的方向徘徊了一下，為難地抿起了唇瓣。

季揚見狀，安撫性地開口：&ldo;你放心，手術很順利，等到穆老爺子醒了會有人來通知。&rdo;

他頓了頓，緩聲道：&ldo;只是簡單地聊幾句，可以嗎？&rdo;他口罩外的眉眼越發清俊，狹長的眼裡像是含著汪清泉，眼眸轉動間蘊著點點清暉。

穆本本不期然撞進他朦朦朧朧的眸子，愣了片刻，這個人好像一直都是這樣，清清淡淡的樣子，分明站在你面前，但中間卻好像隔了數條長河。

一邊的穆瑜顯然也是被這位季家二少的行為驚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朝著穆本本道：&ldo;既然季公子都這麼說了，本本，你就去吧，這裡還有我們呢。&rdo;

聽到穆瑜的話，穆本本點點頭&ldo;好。&rdo;而後又朝著前面的季揚道：&ldo;走吧。&rdo;

兩人並排走在還算空蕩的醫院後面的花園裡，兩人剛開始誰也沒說話，穆本本則是邊走邊回憶著以前的記憶，那段回憶是她一直不願意碰觸的，因而下意識地遺忘，季揚自然也包含在其中，現在回過頭想想，當初似乎發生了很多事…

&ldo;這幾年在哪兒？&rdo;季揚突然開口問。

&ldo;在z國。&rdo;她是初二快結束的時候走的，到現在已經五年了呀，時間過得還真是快…

季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在長椅邊站定，示意她坐下聊。

穆本本順勢坐下，小心瞄了眼他摘下口罩後的臉，發現自己完全讀不懂他臉上的表情。

半晌，他又冷不丁地開口&ldo;你走得很突然。&rdo;

穆本本聞言，睫毛顫了兩下，應聲&ldo;是啊，很突然，家裡出了點事情。&rdo;

當時她整個人完全是渾渾噩噩的狀態，哪裡又會再管其它的呢。只模模糊糊地記得，自己好像是某個人有個什麼約定來著，至於是什麼約定，她當時也是胡亂應下的，已經記不清了。

&ldo;很多事情都忘了，真是不好意思。&rdo;她垂下眼瞼，陽光打在臉上，在眼下投下一排淺淺淡淡的陰影。

&ldo;是啊，已經有些年份了，忘了也是正常。&rdo;他像是在自言自語般，低聲附和了一句，只是眉宇間蘊著一抹說不清楚的情緒。

&ldo;我只記得，當時我們好像都不怎麼說話，沉默得很，老師還專門提起過我們。&rdo;她嘴角掛著淺淺的笑，臉上帶著回憶。

那一整年，因為母親病重的緣故，她整個人都陰鬱下來了，鮮少與人溝通。

&ldo;是啊。&rdo;季揚眸光閃了閃，應了一聲。

看來，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

他在心裡輕嘆了一聲，不該是這樣的啊…

&ldo;你現在應該才十九歲吧，已經這麼厲害了啊！&rdo;可能是覺得氣氛有點尷尬，穆本本乾笑了兩聲，扯開話題。

她看著在花園裡散步的一些穿著病號服的病人和他們的家屬，眼睛不自覺地微微眯起。

&ldo;我只是在一旁協助，算不得厲害。&rdo;

好半天，沒等到她回應的季揚察覺到她臉上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