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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保拉的觀察哨;炸彈;然後是赫爾辛基的最後幾個小時。盧格爾手槍的槍口。

邦德吞嚥了一口。他的嘴非常幹。&ldo;還可以，先生。&rdo;他嘎聲說道。然後他想

起了倒在床上的保拉。&ldo;保拉呢?&rdo;

&ldo;她很好，007 ，安然無恙。&rdo;

&ldo;好極了。&rdo;邦德閉上眼睛，回想著發生的一切。 也沉默不語。邦德不由得

不深受感動。他的上司是從來很少離開俯瞰攝政公園的樓房裡那塊安全的地方的。

邦德終於又睜開了眼睛。&ldo;下一次，先生，我想你會原原本本、完完整整地把情況

給我。&rdo;

咳了一聲。&ldo;我們想最好你自己去了解事實，007 。事實上，我們自己對於

所有的人都不是太清楚。總的想法，是讓你到現場去吸引火力。&rdo;

&ldo;這一點你顯然做得很成功。&rdo;

金髮天使進來了。她當然是一名護士。&ldo;請你別讓他疲倦，&rdo;她用流暢的英語

責備了 ，然後又消失了。

&ldo;你中了兩顆子彈，&rdo; 說，看上去似乎漠不關心。&ldo;兩顆都打在胸部的上方。

沒有造成嚴重的損傷。再過一兩個星期你就可以下床了。然後我會給你爭取一個月

休假的。蒂爾皮茨本來想把塔迪爾帶來給我們的，但是在那種情況下你沒有別的選

擇。&rdo; 完全不像平時那樣了，他靠近邦德，慈祥地拍了拍他的手。&ldo;幹得好，007。

出色地完成了工作。&rdo;

&ldo;謝謝你，先生。不過我曾經以為布拉德&iddot;蒂爾皮茨的真名是漢斯&iddot;布赫曼。

他是馮&iddot;格勒達的老朋友。&rdo;

&ldo;我當時不得不讓你這樣想，詹姆斯。&rdo;邦德這時才發現蒂爾皮茨也在這間病

房裡。&ldo;我很抱歉事情會那樣發展。最後，一切都亂了套。我不得不跟馮&iddot;格勒達

一塊留下來。我想我留得太久了點兒。我們沒有跟其餘人一起被炸死，純粹是靠運

氣。俄國空軍狠狠整了我們一通，我的老天爺。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厲害的轟炸。&rdo;

&ldo;我知道。我觀察了整個過程，&rdo;邦德說。心裡不由湧上對這個美國人的惱怒。

&ldo;關於布赫曼，究竟是怎麼回事?&rdo;

蒂爾皮茨詳詳細細地解釋開了。大約一年前，中央情報局指示他去聯絡阿內&iddot;

塔迪爾，他們懷疑他和俄國人作軍火交易。&ldo;我在赫爾辛基見到了他。&rdo;

蒂爾皮茨說。&ldo;我的德語說得相當好，所以我編了一套假的背景材料，說我是

漢斯&iddot;布赫曼，我用布赫曼的名字結識了他，暗示他說，我有軍火出售。

我還隨便提起，我跟中央情報局的一名叫布拉德&iddot;蒂爾皮茨的特工外表很相像。

本來這只是為了保險起見，但是後來卻派上了用場。我想，我是世界上很少的幾個

自己把自己殺死的人，你懂我說的是什麼意思。&rdo;

護士端了一大壺病人喝的大麥茶回來，警告他們說，他們只能再停留幾分鐘。

邦德問，他是否可以不要大麥茶，而要一杯馬提尼酒。護士向他露出一副公事公辦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