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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大概就會迎來一段相當繁忙的時期吧。
「……唔,總之能推給小矮人的就推給小矮人,不能的就直接拖下水。」太宰摸了摸下巴,感嘆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完美!不愧是我。」
雖然沒有明白前因後果是怎麼回事兒,立夏也跟著傻乎乎的鼓起掌來,「不愧是你!」
「啊,對了。」太宰跳了兩步,走在了立夏的前面。緊接著他背過身來與立夏面對面,太宰背著手,倒行在只有兩人的街道上。
「什麼?」立夏頓了頓後又叮囑道:「走慢一點,摔到可就不妙了。」
「安心。」太宰打了個響指,而接下來,他所說的話可不像他的表情一樣輕鬆:「立夏的話,認為首……森鷗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說森先生?」在得到太宰肯定的神色後,立夏含混道:「大概……會是一個非常寵愛女兒的父親吧。」
太宰……太宰驚了!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他詫異的瞥了眼黑髮藍眸的少年。
……等等。
似乎也沒錯。
畢竟蘿莉控怎麼可能會不寵女兒?
想到這,太宰摸了摸下巴。
立夏可不知道太宰究竟聯想了些什麼,他從鼻腔裡哼出一個氣音。
「唔……」
他不知道要怎麼去回應太宰的疑問。
因為,關於『寵愛女兒的父親』這一點……在少年最初的世界裡,就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森茉莉。
文豪森鷗外的女兒。
森鷗外寫作時,等閒人等皆不能打擾,而森茉莉則是唯一一個例外。
被森鷗外寵愛著長大,是城堡裡小小的公主殿下。直至她19歲的少女時代,森鷗外去世。
此後,便用一生去懷念。
一生奢靡,直至父親的版稅到期,能躺在父親版稅上睡大覺的日子便到了頭。
即便如此,清貧的晚年仍不會自己洗衣,只會趁著夜色將破洞的髒衣服『咚』地一聲丟進河裡。
奢侈貧窮。
她是被父親百分百愛著的,一生的少女。
多麼夢幻的悲哀。
月光在少年的眼睛裡流淌,秋葉的風略帶蕭瑟的撫摸過他們的發頂。
「森鷗外。」最後,立夏也只是嘆息著對太宰說:「永遠挺拔英俊的軍人,一個儒雅慈愛的父親,不老的中年人。」
雖然明白立夏這麼說的原因,太宰仍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沒錯。
這便是差異。
他的言辭是如此明顯,明顯到完全無需猜測的地步。
最近,立夏似乎愈發不再掩飾他與此世的距離感。
就像是肆無忌憚的在宣洩著什麼一樣,又像是在夾縫間來回焦急踱步。
前面街口的轉角處,便是少年在橫濱的家了。
他們能同行的路途,馬上將要戛然而止。
而在這時,立夏張口輕念道:「今日細雪,懸而欲降……今日微風,吹之將訪。」
那雙正對著太宰的眼睛,藍得,像月下的花。
「汙濁了的憂傷,在怠倦中……我夢見了死亡。」
在少年所念出的詩中,太宰治鳶色的瞳孔驟然縮小。
好半晌後,他才開口道:「我和中也那個漆黑的小矮人之間的關係可是非常緊張的。」
他臉上帶著笑意,卻未及眼底,以至於顯得有些危險。
「我說,立夏啊。」於少年的家門口站定,太宰微微垂首看向他。
立夏一邊翻找鑰匙,一邊問道:「什麼?」
黑西裝,黑大衣,漆黑的頭髮與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