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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姆……應該怎麼說呢?」立夏念著從尼祿那裡學來的奇怪口癖,回想著那些自己接觸過的王,「『不豁達何以為王』――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稱呼御主為奏者,唱歌的聲調總是亂糟糟,卻自認是可比太陽神阿波羅的藝術家的,羅馬的少女帝王。
身為王,比任何人都要嚴謹認真,清貴高潔的騎士王。
笑聲很大,行事隨心,樂衷於找樂子的青年吉爾伽美什,也曾做過帶著他去跟龍打架的事。
說著『大不敬』,卻意外寬容的埃及法老。會回應請求,性格爽朗的拿破崙。
不過――
雖然一直都景仰著『王』的威榮,但他確實知道關於聖女貞德的歷史。
以及,因為貞德被英國人帶走卻無所作為,既不派軍救援,也不支付貞德作為俘虜的贖金。從而,被後世批判為『懦弱』的法王查理七世。
這其實並不是難以理解的事。
因為,為王者豁達這一點的前提,首先是王,其次才是胸襟。
小人物的一切,在歷史上往往連塵埃都無法留下。
從網路的查詢上就能看出這一點。
如果搜尋關於過去某個時代平民的衣制樣式,出現的全都是貴族相關,甚至細膩到顏色。
王也是這樣,敗亡他國後的歷史記載,往往只有死的年日記錄在案。
所以作為一國之君,絕對不允許的,就是統治權的動搖。
而貞德作為查理七世所認定的,天授王權的代表,神所眷屬的聖徒。
作為精神及軍隊的統帥,後期必定會被捨棄。
因為個人的聲名,必不可大過王權。
就算遺憾不捨或者什麼別的情緒……是的,不論如何,他都會目送貞德的死去。
而後,在王權穩定的那些年歲裡,懷念著,曾有位聖徒……願獻上一切為法蘭西,為他而戰。
「這是已經被書寫好的,歷史的長卷。」立夏對梅林說,「來自後世的我,不能輕易去塗抹描畫。」
一切還未開始,一切都已註定。
貞德必定會舉旗而戰,貞德必定會為國而死。
「我要做的,只不過是重現聖少女的威名。」他如此誇讚道那位『座』上的聖者,「她是法蘭西,至高無上的奇蹟。」
「y lord也學壞了啊。」梅林慨嘆道,定定的看著對方的眼睛,「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止是這件事。」
「他不是法王查理七世,你也不是他的少女聖者。」冥冥之中,這句話,似與過去的某個聲音相疊合――
[我不是法王查理七世,你也不是我的少女聖者。]
這已經是非常明顯的提示了。
「……我知道。」對此,立夏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畢竟我的直覺,還是比較準確的。」
聞言,梅林眸光晦澀。
「他,當然不是法王查理七世。」少年的口吻,比早有預料更加篤定,「而我,更不是聖少女。」
關於查理這位未來法王的真實,立夏早有察覺。
「如果我的直覺沒有錯,王儲查理恐怕才是這個特異點的幕後推動者。」少年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梅林神色淡淡的,顯然,他並不驚訝於少年精準的直覺,只是對於立夏察覺的時間有所好奇。
「最開始。」立夏老實的回答道:「從第一次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梅林問他,「你應該知道此行遇到的魔物都是誰的手筆了吧?」
「我知道,不管去奧爾良或者返途希農時,路遇的魔物,都是聽從他的命令而來。」少年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