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怕的病(第1/2 頁)
只是,她該怎麼回答呢?
須臾間,在飛快轉動的腦速下,方燕想出了無數個回答。
可一想到,章紀洲是開門見山,直接發問,她也決定了,開門見山,直接回答,“方燕。”
同姓,名字卻多了一個“燕”字?
果然不是她了。
章紀洲目光深諱地盯著她,“你知道方燕燕為什麼打孩子?”
方燕微愣,她還以為,章紀洲接下來會問,她來自哪裡呢。
沒想到,他竟然換了個問題。
很快就回過神兒來,方燕沒開口,而是擼起自己兩邊的袖子,和孩子一樣瘦骨嶙峋的手臂上,佈滿長短不一,新舊疊加的傷口。
有的甚至還在往外沁著血絲,一看就是新添不久的。
而像這樣的傷口,原主的身上,也還有。
章紀洲被這觸目驚心的傷口,給嚇得不由自主地,朝她邁進一大步,眉頭也狠狠地擰了起來,“這是誰打的?”
他以為是家裡的人打的。
“我。”這麼說,好像又不對?
方燕又改了口,“正確地說,應該是她自己打的。”
“這是怎麼回事兒?”章紀洲非常疑惑。
這會兒,抑鬱症或許有,但一來無法確診,二來它也不可能像後世那麼多,也許數千萬人裡面,才只有那麼一兩個,這種海底撈針的機率,想遇到的機會不大。
所以章紀洲無法理解,方燕燕為什麼要虐待自己?
“這是一種病,是精神上的病,也是心理上的病,剛開始只是情緒低落,等病情嚴重到一定的地步,讓她覺得生活無望,她就會開始虐待自己的身體,甚至是自殺。”
方燕不是這方面專業的醫生,對抑鬱症的瞭解,也是因為後世越來越多的人,得了這種可怕的病,她特意去網上了解了一下。
“我想,她可能是想死,又怕自己死了以後,孩子沒人照顧,可又無法排解病魔的折磨,這才把孩子也當成了宣洩的手段。”
關於這些,只是方燕自己的猜測,“每一次打孩子,她的心裡其實也很難受,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這種可怕的病,章紀洲第一次聽說,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一點兒也沒有方燕的說詞。
默了默,才聽到乾啞著嗓子問道,“她為什麼會得這種病?”
患抑鬱症的原因太複雜,這種得透過非常專業的機構鑑定後才能確診。
方燕只能按著自己,對抑鬱症的那點兒瞭解,粗淺說個皮毛,“原因太複雜了,可能是某個突發事件,對她的打擊太大了,也有可能是精神太緊繃,從未放鬆過。
她的話,我想可能是因為,嫁給你之後,你常年不在家,你的家人不拿她和你兒子當人對待,身邊沒有人可以傾訴,沒有人能將她從火坑裡拉出來,日復一日,她終於對暗無天日的生活厭倦了,就被病魔吞噬了。”
“我的家人怎麼可能會虐待他們?”章紀洲不相信。
因為章家還需要他的津貼,來養那一大家子呢。
他們若是敢欺負他的妻兒,一旦他把津貼斷了,他們都得喝西北風。
“她也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家裡有人欺負他們娘倆,”章紀洲又說道,“我每次回來,家裡人對他們也很不錯。”
雖說會讓方燕燕幹家務活,但是家裡的人,哪個不是得下地幹農活,就是得在家裡幹家務活兒?
這不是很正常麼?
還有,他每次回來,餐桌上的飯菜,雖然不是很好,只有很稀的粥,配著三合一的餅子,再炒兩個自家菜園子裡種的青菜。
聽說過年過節還會殺一隻自家養的雞,再買點魚和肉。
家裡窮,只能暫